樓長阿瓜!
我和我得車車掐頭頭去尾,也算是對抗了一天,加上花大嬸兒的戲碼,我這一天感覺甚是乏累。我噔噔的下樓敲開阿瓜的門,加入晚上阿瓜家的晚飯嘮嗑快樂時間。也隻有這個時刻,我才可以忘記重壓的銷售指標,和客戶的眾多挑戰。我給阿瓜訴苦,說花大嬸碰瓷的事情傷害到我脆弱的心臟。阿瓜惡心的搖搖頭,還說花嬸確實是曬了西瓜醬,也是怨自己沒認真檢查花壇的情況。她也怪我,一個女孩子開個那樣大的車,連她都沒看到車頭下麵碰碎的西瓜醬。要是早看到,也就及早處理了,也不會有下午我和花大嬸的你來我往的鬨劇。說到此,她又開始嘮叨我,關於女孩子家家的問題。什麼女孩子開這樣的車,招搖過市不安全,什麼老喝酒對身體不好,如此下去,怎麼擬的良配。我被她嘮叨的窩燥,就突然站起,在她麵前以手為扇子,胡篩幾下道
“天蒼蒼野茫茫,問世間結婚有幾人?”
阿瓜也如戲劇武生一般用腿做撩炮抬腿的動作,一腳踩踏在凳子上回複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答結婚的何其多!”
我被阿瓜整的沒脾氣,就舉雙手投降,還小女人般在她眼前,田著臉說來呀!折磨我吧!想怎麼折磨我,就怎麼折磨我吧。
為表達我對阿瓜好友的誠心,表示棚戶區改造的事情,有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阿瓜就真的委以我重任,說給我兩天的時間,設計個簡單的宣傳單,做好發給她,她好貼在社區的宣傳欄內。我拍拍自己的胸脯,說再有情送她幾個易拉寶,放在物業和居委會顯眼的地方,也可在小區開集體動員大會時,在會場的四角,後排做圍擋宣傳。阿瓜笑得嗬嗬,聽我這一說,仿佛棚戶區改造的所要麵臨的所有問題,那都不是個事兒了。我們沒扯多久,門外就傳來居委會主任得敲門聲,阿瓜說這是叫她黨員分片包乾到樓,一起去掃樓的。
“掃樓?”我不解的問。
“這不是要征集棚戶區改造的民意嗎,晚上這個點通常在家的人多。”阿瓜解釋道。
我給阿瓜豎起一個大拇指,為她們點讚。共產黨員為人民,我這個預備黨員,真誠的為阿瓜她們叫好。我雖活的隨性,但卻隻是有個荒唐不羈的外在。心中有著自己端正的世界觀,中國有14億人,占據了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這樣偌大的國家,也隻有共產黨,這個從舊社會到新中國建立起,徹頭徹尾要給人民幸福安康的共產黨才有能力引領大家前行。一小見大,大家都知道一句俗語,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摸著自己的心口想一想,小到一個家,我們的經都很難念。更何況是14億人口的國家,事務繁多,涉及人民的事情均無小事情。就像此刻阿瓜他們去做的事情,為了解決人民吃穿住行四件大事中,住的問題,不惜犧牲個人時間,奔走在樓層之間。我敬佩阿瓜他們,他們自己本身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因為是一名共產黨員,就會為了人民,犧牲個人的休息時間,一心撲在棚戶區改造這件事上。
我感慨之餘喝著阿瓜家的茉莉花茶,享受著本屬於阿瓜的私人快樂時光。我本以為等我混跡在阿瓜家的快樂時光結束,阿瓜應該也回不來。沒想到我這邊才把茉莉花喝到寡淡無味,阿瓜就推門進來了。我望向阿瓜心裡納悶,說道這次可比上次挨家挨戶收物業費快啊!阿瓜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我看阿瓜,阿瓜看看我。屋裡其他人已開始動身洗漱準備睡覺,留下我和阿瓜,大眼瞪小眼。咳咳……各位沒想錯,是的!小眼說的是我。當然,我的小眼是相對阿瓜‘銀鈴’般的大眼睛而言的。嗬嗬……‘‘銀鈴’般的大眼靜說的不是銀鈴的聲音,是如銀鈴一般大小的個頭。
“去我那兒喝杯白茶?”我對一臉疑雲的阿瓜說。
阿瓜點點頭,隨我上樓。我到家,大拉拉的坐在客廳地毯上。讓阿瓜自我服務,我是不會再喝茶了,昨晚宿醉,今晚得補補覺。睡好才能喝好!身體是喝酒的本錢呐。但阿瓜需要喝點茶,她今晚注定睡不好,像她這樣處處為大家著想的人,怎麼能好睡,否則,每每我喝的小駕雲回來,她怎麼總會第一時間出現,處理我酒後的造詣橫生的惹禍事件。
“說說吧!今晚上怎麼了?”
“我們入戶收到了熱烈的歡迎。”
我聽到此,樂了。一拍大腿從羊毛地毯上,彈坐到沙發上。我對阿瓜她們的思想境界基本上是不能理解的。因為和人打交道的事,都是繁瑣的問題。又煩!又累,還不落好!又不是自家的祖輩事業,圖啥呢!阿瓜他們日常入戶的工作非常難做,這種難,不僅僅是收物業費等涉及錢的難辦,是隻要入戶就很難。我自己還記和阿瓜不熟悉的時候,阿瓜在門外敲門,我就愛答不理的。阿瓜執著,隔著門講哎,我可是看著你進屋的。我沒折,就隔著門問
“弄啥?”
“送……手冊。”
“不要!”我當時還想,又一個推銷的。
所以,通過我的經驗來說,阿瓜入戶收到了熱烈歡迎是不正常的。
“你re下。”
“啥?”阿瓜問道。
“你原景重現下,一起合計合計。”我解釋道。
阿瓜說通常入戶掃樓通知的事情都是社區大事件,要麼居民不關心不讓進,要麼開門敷衍草草了事,要麼關心詳細溝通。我聽後點頭附合,因為阿瓜能乾,人又愛幫助人,社區人員好。通常社區入戶的大事件,阿瓜除了自己負責的區域,另外都把難搞的區域交給阿瓜協助。阿瓜一口氣喝了三杯功夫茶後,接著說她掃樓的事情。今天她隻要報上名頭,大家都很快開門,似乎都在等著她,有種,你終於來的感覺。阿瓜還沒說什麼,其中就有幾家就表態積極配合。甚至有人在阿瓜沒開口前,就知道阿瓜此番掃樓的目的。阿瓜想進一步詳細解釋的時候,這幾家都會說樓長辛苦,早點回去吧,我們都明白,回頭填好表格第一時間送物業。事出無償必有妖!阿瓜心裡就納悶,不知道這幾家在憋著什麼大招。
“這幾家有花大嬸兒嗎?”我問道。
阿瓜點頭應承,說花大嬸是最積極的一家。
我舔舔飲酒過度,早被廢掉的嘴唇上的翹皮,梳理了下思緒說道
“我今天隻是給你說花大嬸找我碰瓷的事情,沒給你講中間因為一些誤會,爭吵的不可開交就去物業找你勸架。結果你在開黨員動員會,我和花大嬸就在物業走道上等你。等你的時候,花大嬸就沒消停,不停的將自己屁股朝你們的會場移動。聽到最後,還大聲的說道‘太好了’,然後是急慌慌的就撂下我走了,碰瓷的事情也不講了。”
我自己梳理著,阿瓜聽著。稍等,我們兩個齊聲說道
“原來如此。”
阿瓜又喝了三杯功夫茶起身站起,說接下來就看花大嬸她們交上來的表了。回頭見到表再來找我。還說宣傳布告讓我等等再做,易拉寶什麼的也都停了。等第一次民意調研收起了,有針對的想想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