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應該更犀利一些,並且尋求國人麻木的根源。”
“嗯,這倒也是一個思路。”
李彥聞聽,若有所思。
他匆匆吃完了粥,就上樓去了。
李溪安也沒有去打攪他,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就回到臥室。
他關上房門,在書桌前坐下,把飛刀和筆記放在麵前,入神的看著,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李溪安突然起身,捧著飛刀來到鳳尾竹花盤旁邊坐下。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房間,照在鳳尾竹上,照在兩隻小奶狗上,也照在李溪安的身上。
李溪安把飛刀貼在眉心,閉上雙眼。
依照著大洞觀自在清淨經的方法,他緩緩把精神集中在飛刀之上。
虛空之中,一把飛刀慢慢浮現。
李溪安卻恍若味覺,凝聚精神力,在刀體上滑下了一道詭異的紋路。
他不知道的是,當那一道紋路出現的刹那,手中的飛刀,泛起了一蓬乳白色的朦朦光亮。
兩隻小奶狗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四隻小眼睛盯著李溪安放置在眉心處的那口飛刀,一動不動。
夜色,漸濃。
坐落於粵州城小北門外的永勝外莊,寂靜無聲。
這是粵州一處義莊所在,平時就人跡稀少。
入夜之後,周圍十幾裡幾乎不見人影。
不過今天晚上,永勝外莊卻顯得有些不尋常。
幾十個手持步槍的官兵,悄悄靠近過來,把永勝外莊圍住。
為首是一個把總,手裡也握緊了槍。
“人在裡麵嗎?”
“把總放心,兄弟們一直派人盯著,跑不了他。”
“頂你嗰肺,沒想到這跛佬居然是個術士。以前都未發現,現在想想,就有些後怕。”
把總深吸一口氣,一擺手示意手下士兵做好準備。
“跛佬隻要一出現,就開槍,千萬不要猶豫。”
“喳。”
幾十個官兵端著槍,對準義莊那有些破敗的門。
把總大聲道“跛佬,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裡麵。這裡幾十支槍對著你,你跑不掉的。”
義莊裡,鴉雀無聲。
“你裝死有乜用啊,朝廷的大老爺們已經知道了你。你出來,隨我們走一趟,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
“跛佬,我再說一次,出來!”
“跛佬,你再不知好歹,我可要下令開槍了!”
把總說著,舉起了手。
見義莊裡依舊沒有動靜,他一咬牙,厲聲道“開槍!”
幾十支槍同時開火,刹那間槍聲打破了寂靜,子彈呼嘯,把殘破的大門打得碎屑飛濺。
“停火,停火!”
把總大聲呼喊,槍聲停止。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道。
“阿七,是不是弄錯了,人已經跑了?”
“沒有啊,傍晚時我見他拎著酒回來,再也沒有出去。”
阿七話音未落,就聽砰砰砰,從窗戶和大門裡,竄出幾道人影。
“開槍!”
把總嚇了一跳,立刻大聲呼喊。
隻是,剛才那一輪射擊打空了子彈,士兵們正在填裝。
那幾道人影呼嘯而來,就衝進了人群之中。
月光下,把總看的清楚,那些竟然是臉色煞白,長著一層薄薄的白毛的僵屍。
子彈打空的槍械,連燒火棍都不如。更不要說那些已經被嚇得丟了膽魄的士兵。
僵屍衝進人群之後,連抓帶咬,慘叫聲接連響起。有膽子大的士兵掄起手中的槍砸向對方,可是步槍斷裂,那僵屍非但沒有事,反而極其了它們的凶性。
把總連滾帶爬想要逃走,但沒走兩步,就撞上了一個人。
“竇把總,你不是讓熊某出來嗎?怎麼熊某現在出來了,你卻要走了?”
把總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瘦骨仙站在他麵前。
“跛佬,你要乾什麼?”
“老子在這裡好好的,你卻跑來找死,你說我要乾什麼?”
那瘦骨仙說著,一腳就踹在把總的胸口,惡狠狠罵道“幸虧老子有準備,否則今天就栽在你手裡了。說,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