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和施欣德的接觸來看,是個聰明人。
不過,李溪安也沒想過鬨幺蛾子,隻是想借著這個身份,弄清楚一些事情罷了。
有王苗這層關係,施欣德估計也不會為難他。倒不是說施欣德和王苗的交情有多深,而是如王苗所言,他掌握著施欣德的財路。有時候,有利益糾葛,比之交情友誼,更能長久。
他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不亮,李溪安就睜開眼睛。
他洗漱一番之後,去買了早餐放在客廳,然後就穿戴整齊的走出家門。
李彥在二樓推開窗子,看著李溪安的背影消失,笑著搖了搖頭。
“臭小子,還挺上心!”
他踢踏著拖鞋從樓上下來,先是在庭院裡跑了幾圈,然後逗了一會兒小奶狗,才洗漱一番後,坐在客廳裡吃飯。
翻開今天的報紙,李彥看了兩眼,不由得眉頭蹙起。
他又拿起另外一份報紙,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臉色有些凝重。
中央大橋慘案的後遺症出現了,粵州城內,出現了多起襲擊夷人的事件。
出現這種情況,也代表著局麵開始失控。
李彥想了想,上樓換了身衣服,就匆匆離開……
“崔伯早啊!”
“早,是阿安啊,來這麼早嗎?”
“今天是第一天來,當然要早一些嘍。”
“那倒也是,給大人們留個好印象。”
李溪安和縣衙門口的崔老生寒暄著,還遞了一支香煙。
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過來。
“阿釗啊,這是主簿老爺新招的攢典,也是王巡檢的侄兒。”
崔老生連忙招呼了一聲,還把李溪安介紹了一番。
“老王的侄兒?”
那人一愣,看了一眼李溪安。
“阿安,這是我侄子,也是咱粵州的捕頭……”
“李溪安見過曹捕頭。”
“你知道我?”
“姨丈曾在我麵前提及過大人,言大人虎鶴雙形乃粵州一絕,四門刀更威力無窮,讓我向大人多多學習。”
曹釗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笑臉。
“王巡檢客氣了,誰不知道,他才是咱粵州衙門的第一高手。哈哈,都是自家人,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隻管找我。”
“到時候少不得要麻煩大人。”
李溪安一口一個大人,叫的曹釗是心花怒放。
更重要的,是他從李溪安口中,聽到了王苗對他的誇獎。
王苗可是粵州的老資格,十年巡檢,掌握著粵江商路,幾任縣令都動搖不得他的位子,可見王苗的手段。王苗當巡檢的時候,曹釗不過是個捕快。十年過去了,曹釗如今成了捕頭,王苗依舊是巡檢。可曹釗卻清楚,王苗這巡檢是實打實靠自己的本領,做不得虛假。有了李溪安這條路子,說不定可以和王苗走的更近。他手裡的航路,可是誘人的很呢。
曹釗對李溪安極為熱情,把崔老生丟在了旁邊。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三班六房的衙役書辦前來,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好奇。
特彆是六房書辦,昨天施欣德帶著李溪安和他們見過一麵。
原以為李溪安是走了施欣德的路子,可是看到他和曹釗如此親近,書辦們也不禁有些嘀咕。
“老鳥曹,怎麼不進去點卯,在這裡和人聊天?”
一個瘦高男子來到衙門口,笑著和曹釗招呼。
曹釗的臉色一沉,“陳阿甫,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沒看見我在和彆人說話嗎?”
那瘦高男子哈哈一笑,來到近前。
“你就是安仔吧。”
“您是?”
“我叫陳阿甫,阿喵哥和我說過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隻管找我,我平時都在班房值守。”
“啊,原來是阿甫叔。”
“哈哈,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曹釗哼了一聲,瞪了陳阿甫一眼,然後和李溪安打了個招呼,就進了縣衙。
陳阿甫則笑嘻嘻一把摟住了李溪安。
“你這個頭,比阿喵哥還要高啊。”
“是嗎?差不多吧,我倒是沒覺得。”
“肯定比阿喵哥要高,我摟他脖子可沒有你這麼吃力。”
陳阿甫說著話,就拉著李溪安一同進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