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安則開著車,回到住所。
明天看樣子要有的忙了,以前忙是公事,他不太在意;這次是私事,讓他來了興趣。
隻是……
推開院門,看著還沒有完工的庭院。
李溪安就感受到了,一個人在家的麻煩。
如果老爹能早點回來就好了!
他關上門,回到了房間裡,把昨天剩下的狗糧拿出來喂了一下小狗,就關上了房門。
……
第二天,李溪安起了個大早。
他沒有等工人來,而是開車直奔張黑仔的住處。
“九哥,今天有件事要麻煩你。我那邊庭院還沒有完工,需要有人盯著。以前我都是交給黑仔,可現在我要去找線索,所以想要麻煩你幫忙看一下。黑仔以前幫忙看著,是一天五塊大洋,你也一樣,可以嗎?”
謝英九一開始有些為難,不過聽李溪安說給錢,立刻答應了。
李溪安也能理解,他要養活一大家子。
之前他幫阿婆的忙,是鄰居街坊的情義。現在要耽誤人家一整天的時間,總要給些報酬才是。
他沒有驚動阿婆,和謝英九說好之後,就開著車把他帶回了家。
從他對張黑仔一家的態度,能夠看出這個人的人品。
李溪安以前相信張黑仔,也因為張黑仔,願意相信謝英九。
“李生,家裡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會會照看好。”
工人抵達之後,李溪安就交給了謝英九,然後開車直奔縣衙。
一如往日,先把施欣德的房間打掃乾淨後,李溪安就直奔刑房,找到了姚德勝。
“你一個朋友失蹤了?”
姚德勝露出詫異表情,翻出一堆卷宗來,擺在桌上。
“真是怪了,最近一段日子,已經有十幾起失蹤案了。”
“這麼多嗎?”
“是啊,我估計更多。這三四天的功夫,就有十幾起失蹤案,好多人可能還沒有覺察到,所以沒有報案。”
李溪安拿起卷宗,翻了兩頁。
“我記得以前可是沒有這麼多失蹤案啊。”
“就是說啊,我也正迷糊著呢。”
“曹頭那邊沒有調查?”
“他哪有那個時間。”姚德勝給李溪安倒了一杯茶,然後遞了一支香煙過來,“東山區的案子,紅燈教的案子,還有亂七八糟的案子。老曹手底下就那麼多人,全都丟出去了,甚至還找老陳借了二十個人過去,還是忙不過來。都是大案子,上麵催的緊。這種失蹤案,他也沒功夫過問。你看,全都積壓在我這裡……丟,最近這粵州,真的是亂成一鍋粥了。”
姚德勝嘮嘮叨叨,一臉的不痛快。
李溪安看著那些卷宗,也是有些頭疼。
因為這些事務,最終還是會落在他的手裡,煩死了!
“老姚,幫我找個人吧。”
“什麼人?”
李溪安把阿方斯的素描畫像放在桌上,指著上麵的畫像道“幫我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認識他。”
“這是誰啊!”
姚德勝拿起畫像,道“這畫的不錯啊,挺逼真。”
說著話,他突然眉頭一蹙,“這個人,看著有點眼熟啊。”
“你認識?”
姚德勝皺著眉道“就是眼熟,想不起來。”
“姚爺,這有點像寶龍堂的麻高五。”
一個正在打掃房間的白役,從姚德勝身邊走過,無意中看到畫像,脫口而出道。
“麻高五?”
姚德勝疑惑看著那白役。
“就是寶龍堂的麻子,匪號麻五,是個老四九,一直在沙田那邊混,好像是豪哥的人。”
“花仔豪?”
“嗯。”
姚德勝破口罵道“花仔豪老子都不甩,怎麼會知道這個老四九?”
說完,他看著李溪安道“喏,阿安,清楚了吧。寶龍堂花仔豪的手下,你要找這個人的話,估計得去一趟沙田。”
“姚爺,最近麻子一直在城區混,我聽說他好像住在南街那邊。”
“他在城裡?”
“有人看到過他。”
姚德勝看了李溪安一眼,旋即對白役道“給我打聽清楚,他的具體住址,然後馬上告訴我。記住,不許走漏一點風聲,否則老子把你閹了送去當公公。”
“喳!”
白役連忙答應,轉身就走。
李溪安叫住了白役,塞給他一張十元的金券。
“阿安,這是乾什麼?”
“皇帝不差餓兵,這又不是衙門裡的事情,是我的私事。”
說著,他摟住了白役的肩膀,低聲道“不要打草驚蛇,不要打草驚蛇,弄清楚他的落腳點就好。”
“小老爺,您就放心吧。”
白役興奮的連連點頭,小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