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隻兔子從小縫裡擠進來,拉直了順溜溜的絨毛。
它瞧瞧的靠近銘河,也看不清他在乾什麼,撲撲騰騰蹦到圓凳上又跳到桌上,最後抬頭看見銘河一張臉。
銘河看起來有點虛弱,嘴唇是淡粉色的,粉色淺的近乎沒有。
眼睛也僅限於半睜,直至辭棉這麼一躍,才恢複了平日的樣子。
“……辭棉?”
他疑聲道,話裡話音不實,隻五分的音,靠剩下五分的氣托著。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來,指尖透著胭粉紅色。
撫到小兔子後背,辭棉方才感受到這手透著陰寒,仿佛整隻手浸到冰雪寒潭裡。
它打了個寒戰,毛嘟嘟的小身軀一抖。
銘河似乎輕笑了聲。
小兔子是熱乎乎的,暖融融的一個小毛團。
銘河大蛇意識是半模糊的,他隻感覺到身上奇寒,而手邊有個暖乎乎,軟糯糯的小團子。
他把小兔子攬在懷裡,兩隻手捂在它的小身軀上。
辭棉實名製害羞了。
心臟跳的很快,而整隻兔也越發暖和了。
“大蛇大蛇。”
“你猜你若是留我……我會不會留下來啊。”
辭棉小兔子說著,毛茸茸的小頭在他的紫衫子上摩擦摩擦。
可她忘了她現在還是原型,隻發出了兩聲兔子叫。
銘河伸手順順小兔子頭頂的毛發,又搓搓兔耳朵。
當是哄她了。
他合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憩。
“辭棉來了都沒有察覺……”
“我竟虛弱至此嗎?”
“該……來了。”
他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