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心中不解,但珊娜卻沒有一絲猶豫地便運轉起了大腦封閉術。
小姑娘閉上眼睛,眼瞼微微地顫動著。
不一會兒,隻見珊娜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珊娜,麵若冰霜,眼神空洞,宛如一個精致的陶瓷人偶一般,渾身上下,毫無生氣,莫名地帶給人一種恐怖感。
見狀,貝爾抬起右手,中指扣在大拇指中,用力一彈。
‘啪’的一聲,珊娜的小腦袋被彈得向後仰去,同時腦海中全力運轉著的大腦封閉術,也立刻被打斷了。
“哥哥~”
兩隻小手捂在額頭上,珊娜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家哥哥。
為了能夠確保將珊娜打出那種無情的狀態,貝爾可是用力不小的。小姑娘的額頭都被彈出了一個紅印子呢。
“乖,不哭。哥哥給你揉揉。”
貝爾心疼地將手指點在珊娜的額頭上,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浮現,珊娜額頭的紅腫很快便消失了。
其實,對於這種連擦傷都算不上的小磕碰,珊娜隻需要將魔力調集到額頭處,幾秒鐘就能恢複好。
不過這麼難得的機會,她才不會那樣浪費掉呢。
又使用手指,輕輕地為自家妹妹揉了一會兒之後,感覺差不多了的貝爾,這才放下手,對著珊娜問道
“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珀西罪無可恕嗎?”
“……”
珊娜非常想要點頭。但是,在之前的那種名為‘客觀’的厲害狀態下,她確實是認為,珀西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貝爾顯然是看出了自家妹妹的糾結,他笑著將手放在了珊娜的小腦袋瓜上,用力地揉了兩下。
“記住之前的那種感覺,以後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要多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去思考。
不過如非必要,儘量不要再進入到那種無情無欲的狀態中。尤其是要避免獨自一人的時候,進入到那種狀態中。”
經常性地封閉自身情感的話,是很可能會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性情的。
這也是為什麼精神類的魔咒,會受到很多巫師忌憚的原因之一。
“另外,珊娜,牢牢記住一點。如果有人試圖傷害你的話,那麼不需要猶豫,殺了他!”
無論是誰,也無論有著何種理由,但凡有人打算傷害自己的妹妹,貝爾都不會允許對方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嗯!”
……
時間在嬉笑打鬨中飛快流逝,很快,窗外的日光便暗淡了下來。
巫師們走出自己的帳篷,一邊興奮地議論著,一邊向著魁地奇世界杯賽場走去。
時不時地,人群中就會爆發出一陣騷亂,幾道耀眼的光芒轉瞬即逝,隨後就可以發現,地上多出了幾名或是渾身僵硬動彈不得、或是呼呼大睡雷打不醒的巫師。
不用問,這是蘇格蘭國家隊的支持者,在和保加利亞隊的球迷進行友好交流。
好在為了今天的比賽能夠順利進行,英國魔法部抽調了所有能夠抽調的傲羅,甚至還從其它幾個歐洲國家的魔法部中,借調了一些人手過來。
因此,不等騷亂擴大,就會有幾名乾練的傲羅幻影顯形出現。
機靈一點的鬨事者,都會在乾翻對麵的球迷後立刻跑路。而一些比較虎,想要一展雄風的,則基本都被傲羅們給銬了起來。
不過不要誤會,傲羅們是不會將這些巫師怎麼樣的,最多罰點兒款,為魔法部創個收,也為自己撈點兒外快。
畢竟這幾天可是把傲羅們給累慘了,賺點額外津貼什麼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不狠狠地處罰這些個鬨事兒的巫師?
這個實在是做不到呀!
先不說這些巫師來自各個國家,光是與他國魔法部進行協商,就足夠累死一大批人了。
就說,要是傲羅們膽敢將這些巫師關押起來,導致他們看不到最後的決賽的話,那麼這些傲羅,以後就不要想能睡個安穩覺了,而是做好在今後的人生中,一直麵臨追殺的準備吧。
天知道這些個狂熱的魁地奇粉絲們,在悲憤到了極致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