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這一瓶就可以了。”
耐瑞拉慌忙阻止了貝爾的舉動。他們現在可不是在開宴會,自己的族人們正在後麵緊張嚴肅地準備決鬥場地呢,他這個部落的大薩滿卻在這裡和敵人把‘可樂’言歡,那算是怎麼回事嘛。
“話說回來,貝爾,看樣子你對接下來的決鬥很有把握嘛。”
要知道,參與決鬥的另一名選手、他們奧古部落的酋長——維克特,可是都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有露出過笑臉了。
在花費了幾天時間養好傷後,維克特便全副心神地投入到了訓練準備之中,力求在決鬥的時候,能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
為此,這一周的時間,奧古部落就連狩獵活動都減少了很大一部分,戰士們輪番前往訓練場和維克特酋長交手訓練。
本來的話,耐瑞拉覺得,貝爾估計也會是差不多的狀態才對。然而,見麵之後他才發現,什麼差不多呀,簡直就是天差地彆、截然相反才對。
從貝爾的臉上,他看不出哪怕一絲的緊張和嚴肅,對方的身上,反而是從內到外都在散發著一種懶散的氣息。
很顯然,對方根本就沒有將即將到來的決鬥放在心上!
見此,本就對於接下來的決鬥憂心忡忡的耐瑞拉,內心更是猛地下沉了一大截。
“把握?當然很咳咳咳……我是說,我其實也並沒有把握的,真的。畢竟戰鬥這種事情嘛,在真正出結果之前,沒有人知道下一秒到底會發生什麼。”
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等決鬥結束後,自然一切就都了然了,沒必要現在在這裡放嘲諷不是。
而且,彆看貝爾現在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對於接下來的決鬥,他就還是很上心的。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戰鬥之中瞬息萬變,在真正分出勝負之前,結果就始終都是未定的。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強者,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被弱小的敵人在最後關頭絕地翻盤,死不瞑目。貝爾可不想成為那其中的一員。
“貝爾,在決鬥開始之前,我想再提醒你一次。在我們獸人傳統的神聖決鬥之中,是絕對絕對不允許使用法術的。不然,不僅會被視為作弊從而判負,更是會遭到所有獸人的鄙夷。”
耐瑞拉嚴肅地看向貝爾,重申著決鬥的注意事項。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謹記的。”
貝爾微笑著說道。
……
……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終於,一名獸人戰士從村落中跑出,來到耐瑞拉身後,低頭小聲說了些什麼。
接著,就見耐瑞拉站起身,看向貝爾等人,鄭重地說道
“決鬥場地的準備已經就緒,各位請隨我來。”
跟在老薩滿的身後,貝爾一行人連同奧古部落中的所有獸人,一齊向著部落的後方走去。在穿過一個又一個狹窄的小巷後,終於,貝爾等人的眼前豁然開朗,一個粗獷的競技場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從外麵看去,競技場應該是由一個小山丘改造而成的。獸人們將山丘的中心部分完全掏空,並在四周開鑿出了觀眾席。
從唯一的入口處進入競技場後,貝爾發現,這裡麵被施加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魔法。
有增強地麵以及山體硬度的強化魔法,有提升勇氣以及戰鬥欲望的鼓舞魔法,有增強耐力、減弱流血效果的增益魔法,還有一些獸人特有的、溝通先祖之魂的魔法,等等,有很多貝爾也看不太懂,隻能大致地分辨出魔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