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疑惑,阿爾薩斯先是去了自家父母的臥室,在那裡,他發現了自家父母留在臥室門口的一封信。
信上說,這些年,父母工作太累了,所以在將家族的重擔交給他後,兩人便打算儘情地享受退休生活,天還沒亮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旅遊去了,等玩夠了就會回來的,勿念。
很是無語地收起父母留下的信件,莫名地,阿爾薩斯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加快腳步,相繼去了自家哥哥和姐姐的臥室,然後,他連一個人影都沒找到。
深知自家哥哥姐姐是什麼德行的阿爾薩斯知道,這兩個家夥,肯定是也跑路了。
‘這兩個混蛋,連封信都不留,是怕我吃了他們還是怎麼著!?’
就這樣,阿爾薩斯被自己的親人們所‘拋棄’,趕鴨子上架似的成為了米奈希爾家族新一任的家主。
“阿爾,貝爾哥和珊娜姐突然跑路、不是、是突然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他們。”
貝鈴兒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隻不過,那聲音怎麼聽怎麼感覺沒底氣。
“哼!我當然相信他們,我簡直太相信他們了!我非常相信他們一定就是因為怕麻煩所以才丟下我跑掉的!”
阿爾薩斯不爽地扭過頭,然後他眼角的餘光,便在不經意間瞥到了掛在身後牆壁上的那柄金燦燦的雙手戰錘——米奈希爾之力。
據說,米奈希爾之力是他的哥哥貝爾,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特意為他製作的。這柄戰錘非常強大,隻要握住它,就能獲得無窮無儘的力量,戰勝任何敵人。
注視著這柄米奈希爾之力,阿爾薩斯情不自禁地又一次想起了曾經和哥哥一起生活、一起玩耍時的場景。這一刻,阿爾薩斯默默下定決心,等到未來某一天,他和哥哥重逢的時候,他一定要用這柄戰錘捶爆對方的狗頭!!!
什麼?你問他為什麼不捶珊娜姐?
嗬!
他怕他哥揍他……
咳咳。
“不說他們了,鈴鐺姐,你剛剛說我的申請通過了?我的什麼申請?”
阿爾薩斯轉換話題道。
“哦對!是魔法大學!你的論文已經通過了審核,等開學的時候,你就可以進入魔法大學深造了!”
貝鈴兒開心地看向阿爾薩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要知道,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達拉然的魔法大學,已經成為了所有巫師向往的聖地。凡是能夠獲準進入魔法大學深造的巫師,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擁有著令人豔羨的強大實力和高超魔法造詣。
“意料之中。”
阿爾薩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隻不過其瘋狂上揚的嘴角,卻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明明是我家的大學,為什麼我想進去,都還要通過審核呀。”
即便魔法大學的入學審核對於阿爾薩斯來說並不算困難,但他就依然還是有些嫌麻煩。所以直接讓他進去不好嗎?
“這是赫敏姐,也就是你嫂子定下的規矩,或許下次見麵你可以跟她抗議一下。”
貝鈴兒不懷好意地慫恿道。
“……還是算了吧。”
阿爾薩斯很是乾脆地選擇了從心。
開玩笑,嫂子定的規矩,就連他哥都不敢說什麼,他就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鈴鐺姐,你說,哥哥他們到底跑哪兒去了呢?都這麼長時間了,不說回來看看,好歹也傳個信兒嘛。”
無意間,話題又繞了回來……
……
……
漆黑厚重的烏雲遮蔽了天空,堅俞精鋼的寒冰覆蓋著大地,狂風在天地間呼嘯,宛如無數亡魂在嘶聲哀嚎,這是一個隻有黑白二色的世界,這是一個生靈絕跡的死之領域。
在這個死寂的世界中,時間仿佛已經失去了意義。不知過了多久,鵝毛大的雪花從空中片片飄落,接著,在狂風的裹挾下,踩踏出瘋狂的舞步,像是在哀歎生命的逝去,又像在讚頌死亡的永恒。
不斷有新的雪花登上舞台,也不斷有雪花在舞累了之後,悄然退場。它們落在冰麵上、落在雪地上、落在高山上、落在峽穀中。
整片大地都是雪花的墓場,慷慨地收容著一切來者。
然而,唯有一處地方,卻是雪花們不曾落下的。
那是一座孤峰,一座高聳陡峭的黑色山峰。
當狂風吹拂到孤峰附近時,便會立刻收斂起自己的所有狂傲,就仿佛此地存在有一名死之王者,就連桀驁不馴的狂風,都要乞求對方的憐憫,害怕自己會被殺死。
在孤峰的山頂處,有一個不大的平台。平台的一端,擺放著一個完全由寒冰所鑄就的王座,一名身穿黑鐵鎧甲的身影,正一動不動地端坐在王座上。
突然,身影動了,隻見其緩緩抬起手中那柄極度邪惡的魔劍指向前方,凜冽的寒風憑空生成,盤繞在其身周,一縷縷金色的發絲在頭盔下端飄飛。
“我的眼前隻有、一片黑暗。”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王者的頭盔下傳出,夾雜在徹骨的寒風中,緩緩飄……
“小姑!你又偷拿爸爸的魔劍玩!我要去告訴爸爸!”
∑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