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
怎麼自從我進了這溶洞裡,就變得渾渾噩噩的呢。腦袋跟裝了漿糊似的,什麼都記不住。
工人又在跟我扯皮了,原來是已打好混凝土的路麵,不知道被誰破壞,我要他們返工,他們不乾,要重新算錢。我哪裡答應。他們就一口咬定是彆人故意搞的破壞。一般人在平常情況下,不會把路麵破壞成那個樣子的。
當下我為了,讓他們住嘴,帶著工人去看破壞的路麵,證明是他們的施工問題,導致路麵崩裂。可我到了地方,再仔細的一看,心裡就知道自己錯了。這路麵的破損,不是人力能夠導致的。因為路基下麵的硬石錯開了一道十幾公分的口子,人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也不是混凝土的標號不夠。
我開始懷疑這洞有很大的問題了,難道我們這個地方要地震?我們不在地震帶上啊。正想著,洞裡突然就停電了,所有的燈泡都熄滅。應急燈全部打開,我心裡發毛,不敢再呆在洞內,匆匆往外走,走到洞口,剛好就碰見柳濤扛著一卷電線進來。我忙問柳濤“你進來乾嘛。”
“裡麵走的電線又斷了,我要去接。”
“我懷疑洞裡有古怪,裡麵的東西會動呢,那些石頭,和洞壁上的石鐘乳都會動。”
柳濤看了我一會,說道“我知道,我的電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斷的。”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一點都不奇怪呢。”
“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柳濤往洞內走去。扔下目瞪口呆的我。
大山深處寧靜的小山村,詭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
好多小說的開頭都是這樣寫的。沒辦法,我也不能免俗。我要說的經曆,的的確確就是這樣發生的,在大山深處一件怪事接著一件怪事。隻是這怪事跟我的到來沒什麼關係,因為在我來之前,這裡就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
溶洞又出事了,這次是個老頭子在溶洞入口的山頂上跳崖,可是沒落下來。屍體掛在入口頂上幾十米處的灌木叢上,是早上上班的工人發現的。本來一個老頭子跳崖不是件很特殊的事情,人老了嘛,如果子女不孝順,衣食無著的老人一時想不開而尋死,在農村不是新鮮事。可是老頭子家人在取屍體的時候,非要把屍體弄到洞裡去,洞口的保安不讓。就又吵起來。村民動不動就因為死人的事情再溶洞入口大鬨,施工經理為這事已經傷透腦筋了。估計也被村民弄的沒了脾氣。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毫無道理的要求。
這個事情不對勁,我想任誰都知道了。經理肯定也知道。
果然,死者的家人在洞裡麵呆了兩三個小時,就又出來。和我預感的一樣,老頭子的屍體被放在一個蛇皮袋子裡,這下不用我仔細看了,光看蛇皮袋子的輪廓,就知道那老頭子的屍身,隻剩下骨頭。
隔兩天聽說,另外一個組的某個小夥子和鄰居吵架,就為了他的牛吃了鄰居家的青苗。用獵槍把他的鄰居——一個比他年長幾歲的婦女打死了。這是我上班的時候在溶洞裡聽乾活的小工說的,小工基本上當地村民,邊乾活邊喜歡說一些村裡的軼事。聽小工說的口氣,好像挺同情那小夥子的,那小夥子家裡窮,被他的鄰居欺負慣了。這次肯定是忍無可忍,開槍前,那死者不停的罵他,刺激他,說他熊包,有本事就開槍。那小夥子殺了人也不知道跑,就站在小溪附近不停哭,來了人就向人解釋他的委屈。直到警察來了都沒跑,根本沒反抗就被捕了。
我心裡於預感,估計這個死去的婦女又要被家人弄到洞裡來。然後拎一把骨頭出去。經理又要傷腦筋了。可是我等了兩天,並沒有見村民到洞口來鬨事。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多餘。可是一天半夜,我被樓下的一陣陣人聲吵醒。那些人聲被故意壓的很低,很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動靜。
我和柳濤住的寢室離溶洞不遠,是租的一戶村民的房子二樓。樓下是去溶洞的必經之路。我探起身,向樓下看著,果然是一群人,抬了個擔架般的東西,往溶洞走去。領頭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正在和守溶洞的保安說些什麼。那保安是當地人,看情形好像很聽從中年人的安排,還給他們打電筒帶路。
我好奇又恐懼,看了好久。都沒發現柳濤什麼時候也坐起來,夠著窗台在看。
我到了這裡有一個多月了,發現這村裡特彆喜歡出事。動不動就什麼人死了。可是村民們,全都覺得很正常,一點都不詫異,說這些事的時候就是在聊家長裡短一般口氣。
隻有我天天疑神疑鬼的,反而不正常了。我也不敢再問柳濤關於死人的事情。
不過我想起了來之前,王八說的事情,說溶洞裡刨出來過什麼東西的骨頭,就拿這事問柳濤。
沒想到,這次柳濤沒有跟我賣關子。也許是我們關係已經很好的原因。柳濤看中了一個出納,也剛招聘來的。我不停的給他支招,教他和那出納套近乎。我的辦法很管用,這兩天,柳濤和那個叫娟娟的出納,關係急速升溫,兩個人好的不得了,摟摟抱抱的都不避我。估計再過兩天,柳濤就要趕我出寢室了。如果真的到這地步,柳濤肯定對感激涕零。
柳濤對我說“你說的那個挖出骨頭的事情,是怎麼知道的。經理對所有人都打了招呼的,絕對不能外傳。”
我也故作神秘,高深的笑笑,裝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沒什麼,我隻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
柳濤想了一會,對我說,“明天中午你出洞來吃飯。我帶你去看骨頭。”
第二天中午,柳濤帶我去看從溶洞裡挖出的骨頭。我跟著他,沒想到他徑直走到了公司辦公室,也就是這個村的老校舍。
沒想到骨頭還沒看見,倒是先看見董玲了。
柳濤帶著我去校舍,估計這都是借口,到了辦公室,根本就忘了帶我來乾什麼的,和出納娟娟不停的說話,我都等煩了。到處轉,在隔壁就看見了董玲。董玲正在打電話,沒有看見我,嘴裡應承著“是的,知道,那些東西,明早車來了,我就安排人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