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
“我隻是個職業律師。”王八很委屈“客戶給錢,我拿錢做事,職業行為而已。再說你不也是拿著田叔叔和浙江人的工資在乾活嗎。”
“我可沒有為他們找溶洞裡的什麼東西!”我衝著王八發火。
王八不說話了,他的確理虧。
“冉遺根本不是具備進攻性的動物。”我說道“在洞裡,隻是我們驚動它了,那些冉遺的活體才從地下深處冒出來,就算是出來了,也不是一味的要攻擊我們。他們隻是被驚動了。”
王八也說道“不僅他們不會攻擊人,冉遺保了這一方風水,交換條件隻是接受村民的供奉犧牲。而且是村民主動奉上的。哦。”王八拍了拍腦袋“怪不得你告訴我,那些橫死的人,非要進洞。原來村民供奉冉遺的犧牲,都不是自然死亡的人。”
“村民隻把非正常死亡和做了惡事而死的人抬進去。。”我也想明白了。
雨還在瓢潑得下著。這個天氣實在太怪異,還在正月裡,卻下著六月的大雨。
主席台上領導們都講完話了。台下有人開始炸鞭。炸鞭劈裡啪啦的,持續不久,就沒了聲息。估計是被雨水淋熄。
眾人向溶洞走去。工程竣工,領導們要去看一看。到了溶洞口。
我在溶洞前,把山體看著,愈看愈像一個動物的麵孔。眾人在雨中,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紅布,董事長親自拿起剪刀,開始剪彩。
剪彩的儀式結束,一行人就要進去,參觀溶洞。
羅師父和董事長田叔叔緊緊地挨在一起走著。我知道,他們這是要進去,去摘取那血石。一般人取不下來的血石,羅師父肯定有辦法取下來。估計田叔叔和董事長已經商量好了,如何分配血石的好處。
我看著他們麵露微笑的樣子。心裡恨恨的想著最好讓冉遺把你們都給吃了。
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往裡走,一個隨行走在最前麵,隨後走的是董事長,然後是田叔叔,接下來是羅師父,招商局的女辦事員也進去了,然後是王八、董玲、娟娟還有一些公司的職員。
我不想進去,我雖然對冉遺不再害怕,但我對他們即將要做的惡事,無比厭惡。看著溶洞入口的河水,水漫的很高了,我看湍急的流水,漂浮著許多枯葉和垃圾,也覺得比他們乾淨的多。
楊澤萬沒進去。
楊澤萬拍董事長馬屁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放棄了。
楊澤萬從洞口回走來。和我麵對麵碰個正著。
“小徐,你怎麼不去呢?站在這裡乾嘛?”楊澤萬開心的很,彷佛這公司就是他開的一般。他也不是好東西,自己家鄉的血脈就要斷了,他還這麼輕鬆。
“你不去巴結老總,出來乾嘛?”我反正是不想在這裡乾下去了,也不怕得罪人。
“廣場的台子還要拆撒,我不去收拾,誰去乾呢?我要還要快點去,工人還在那裡等著我呢。”楊澤萬的確是很高興,不是裝出來的。
一聲炸雷,雨下的更加猛烈了。
“小徐,你進去撒,我去忙我的事情啦。”楊澤萬繞過我,向回走。
我不做聲,也跟著他往回走。
“你跟著我乾嘛,你進去撒。”楊澤萬回頭看著我。
“我不乾啦,準備辭職,我沒得某些人那麼下賤。”我話裡有話,譏諷楊澤萬。
楊澤萬把我看了好大一會,目光很嚴厲。看來我說到他的痛處了。
楊澤萬不理我了,繼續往回走著。我跟在他後麵,看見他的肩膀在不停的聳動。我以為他是良心發現,在愧疚。其實我錯了,後來我回想,才知道他這個時候應該是非常的興奮。
天空又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雷聲,這雨到底是怎麼啦,更加過分的下著。跟雨伯在空中打翻了水盆一樣。
一群工人在等著他。工人都是當地村民,就是跟著他澆築水壩的村民。
可是這群工人並不是在廣場上等楊澤萬。而是在離溶洞口不遠的水壩旁等著。一群人默默的站立在磅礴大雨中,都沒有打傘,也沒有穿雨衣。身上被淋的濕透。這可是正月啊,氣溫隻有幾度,他們都冷得瑟瑟發抖,卻都跟釘在原地一樣,安靜的站著。詭異無比。
楊澤萬走到工人中間。悄聲和其中某人說著話。不知道在交代什麼。
“柳濤”我看見柳濤竟然也在這裡,“你剛才去那裡了?你在這裡乾嘛?”
柳濤也不理我,和旁邊的人一樣,都麵無表情。
絕對是非常不尋常。
我忽然發現,水壩上的水麵已經漫到壩體的三分之二的高度了。超過了五米。
“誰把水壩的閘關啦,瘋啦!”我狂喊“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