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趙一二說道,話剛說完。門就被外麵的保安撞開。
保安惡狠狠的問我們“你們在搞什麼鬼?”
“沒事沒事,趙一二說道,剛才這個小夥子想開窗子,差點摔下去。”
我連忙說“是的是的,好險。”
保安疑惑的把我看著,雖然不相信,但是我好端端的站在他麵前,也無話可說。
一群護士和醫生也湧進來。劉院長也在裡麵。
劉院長對身邊的人說,“沒出事就行,沒出事就行。你們先出去。我問他們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劉院長邊說邊把邱阿姨扶起來。
旁人看著這場麵,雖然知道劉院長在敷衍他們,但礙於領導的麵子,都不甘心的退出去。一個護士小聲說著“還沒什麼事情,一個月兩個人都想跳樓了,這個病房肯定邪得很。。”
劉院長把邱阿姨扶到病床邊的椅子上坐著。問劉院長“老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搞的亂子?”
趙一二不理會劉院長,走到邱阿姨身邊,嘴裡念念有詞,手伸到邱阿姨脖子後麵,手一抬,捏了個不滿月的死胎出來。扯了枕套把死胎包住,往我和王八這邊一遞。
我手裡捧著石礎,騰不出手。王八無奈,抖抖的把死胎接住。手臂平抬,恨不得離自己越遠越好。
邱阿姨身體不再掙紮扭動。可是如同抽了脊梁骨一樣,癱軟在椅子上。嘴裡輕聲的哼著“啦啦啦。野百合也有春天。”
趙一二把邱阿姨的身體扶正,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聽好了,8303239”
劉院長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夷陵通號碼?”
邱阿姨聽到數字,精神清醒了點,用手抓住死去邱升的肩膀,瘋狂的搖晃,“你個死鬼,連密碼想著那個小狐狸精嗚嗚嗚嗚。。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嗚嗚”
邱阿姨看樣子不會再好轉。她一輩子都要在瘋人院度過了。
劉院長看見了邱升被開膛的樣子,嚴肅地對趙一二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要給我個說法。”
“你當年的外科還沒忘乾淨吧,交給你了。”趙一二抬手向我和王八招了招,“小夥子,我們走吧。”
劉院長拿趙一二估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麼多年,你怎麼老是要我給你擦屁股(宜昌方言替人善後)。”
我和王八捧著各自惡心恐怖的東西,跟著趙一二走出病房。
我和王八跟著趙一二出了醫院,過了馬路,到了江邊,夷陵長江大橋正在準備修建,江邊一片狼藉。今年的水不大,雖然是汛期,江水並沒有淹沒護堤,護堤下的江灘都還露著,隔幾米才是江水。
趙一二掀了個大石頭,對王八使了個眼色,王八慌不迭的把手上死胎丟進去。
“就這麼點膽子,”趙一二輕蔑的說道“還想鎮邪抓鬼?”
王八尷尬的很,他把趙一二看著,臉色掛著討好的表情,一副欠揍的模樣。當年他在學校迷周慧敏,看周慧敏的照片也是這眼神。
“你去買瓶酒來。”趙一二吩咐王八。
王八如同得了聖旨一樣,屁顛屁顛跑了。趙一二把石坑裡的嬰孩放平,用一個很小巧的銅刀在死胎的手足心各自劃開一個口子,趙一二對我說“你要是怕,就彆看。”
我一點都不遲疑,馬上把身體背過去。
“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趙一二在我身後笑著說。
一艘躉在江邊的輪船拉響汽笛,輪船離我們隻有一百多米遠,汽笛的聲音很大。我身後也響起了聲音,是嬰孩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但更尖,哭聲讓我全身發麻。我更不敢回頭,趙一二在乾什麼。
隔了一根煙的時間,嬰孩的哭聲漸漸消逝。我仍舊背對著趙一二,不敢回頭。
看見王八又屁顛屁顛地拿了瓶稻花香珍品2號過來。媽的,什麼人啊,請我吃飯從來都是5塊一瓶的枝江大曲。
王八走到我身邊,對著趙一二說“趙先生。。完了?”
“完了,恩,是啊。”
我一聽趙一二這麼說,心裡踏實,也轉過身。
“你不是那酒來做法事的?”王八在摳自己的腦袋。
“我跟你說過,拿酒做法事的嗎?”趙一二說道“我今天把事情有了個交代,想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