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玲也不鬨了,安靜的坐在寶塔邊的石座上,靠著抬寶塔的夜叉,看樣子是要睡了。
我卻沒有睡意,和劉院長有一根無一根的抽煙。
“劉院長,你能說說你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問道“趙先生,是不是有過很傷心的往事,我看見他兩次,都很不開心的樣子,肯定是想起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了解他的事情。”
“你們當年讀書肯定是好朋友撒。我看見你家的相冊,都是你和趙先生,還有陳阿姨的合影。你們關係當初一定非常的要好。而且。”我偏了偏腦袋,“趙先生兩次不高興,都是和你吵架之後。都是你說了什麼,才讓趙先生很難過的。”
“沒想到,你對趙建國這麼好奇。”劉院長說道“可是你又不跟他學手藝,你若是問他自己,不是更好。”
“趙建國!”我吃驚的說道“趙先生的俗名是趙建國。這名字好土。”我嗬嗬的笑起來。
“他失蹤了四五年,我找他的時候,到處在長陽問趙建國的名字,沒人知道。後來我又去長陽,聽長陽的同行說西坪出了個姓趙的高人,又會治病,又會鎮邪。我想著有可能是老趙,去碰碰運氣。到了西坪一個山頂上的小村子裡,看見他開的診所,再問旁人,才知道已經在長陽大名鼎鼎的趙一二趙先生,就我的老同學,好朋友——趙建國。”
劉院長找了趙一二四五年!他們當年的關係,看來真是非常的鐵。我在讀書的時候,也有幾個自認為關係很融洽的同學,現在他們都在湖北其他的城市,畢業幾年了,我都沒去看過他們一次。振哥結婚我都沒去。
“趙先生是因為打架才退學的嗎?”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
“他當年的確喜歡打架,不過他打了人,誰都不敢找他的麻煩。替他擋災的人多了去。他是學生會的乾部,預備黨員,學業非常出色,北京好幾個醫院都找我們係的主任,點名要他畢業後分配過去。其實當時他已經不是學生了,他的已經在學校的附屬醫院,開始掛號坐診。甚至在沒拿到從業資格的情況下,參與了好幾次外科手術。隻不過學校不敢宣傳而已。但他的專長還是內科。他擅長臨床診斷,他自學了中醫,根本對學校的中醫課程不屑於顧,說學校教的中醫從根本就錯了。”
劉院長這麼說,我可不吃驚。中醫的理論基礎和西醫完全是兩碼事,用西醫的套路詮釋中醫,當然是掛羊頭賣狗肉。中醫的理論,在現代的科學環境下,無法找出合理的解釋。比方中醫的基礎,經脈學說,在西醫的解剖學上,完全就是毫無依據,空中樓閣。至於中西醫結合,那更是扯淡。兩個完全不同基礎的學說,能糅合在一起嗎?所以這世上,若是那個醫生說他能結合中醫西醫,肯定是吹牛皮。
這個道理,連我都懂,趙一二當然知道。
“趙先生是因為質疑學校的教學方式,才被學校趕出來的嗎?”
“不是不是,你問這麼多乾嘛!你自己去問老趙去!”劉院長激動起來,很不耐煩。
我更能肯定,劉院長和趙一二當年的退學遭遇,有很大的聯係。
我不說話了,把煙狠狠地抽著。劉院長會跟我說的,他憋了這麼久,應該會對我說的。
劉院長把手中煙頭拋掉,對我說“今天跟你講的事情,你聽過就算了,彆到處亂說。”
“這個事情,是你和趙先生都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嗎?”我知道劉院長要說了,可還是忍不住多嘴。
“這是我們這一代人,都不願意提及的經曆”劉院長說道“具體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隻說說我和趙建國有關的事情。”
我安靜的聽劉院長的訴說
“從安陽的火車站開始說吧。。”
王八看見小男孩期盼地把他看著,眼光巴巴的。對小男孩說道“你離水遠點。我幫你去撿球。”
那個繃帶鬼突然發惡,撲向王八,王八向它踢了一腳。那繃帶鬼,滾到一邊,一時不敢上前。
小男孩焦急說“叔叔,我要球,我要球。。”
王八嗬嗬的說“我現在就去幫你撿,你媽媽在那,我把球撿了,你就快去找你媽媽,我沒時間幫你找她了,這裡很危險,到處都是。”
小男孩忽然喊道“叔叔你看,我媽媽來了。”
王八果然看見二三十米開外,一個婦女急匆匆的走過來。
王八心裡寬鬆,走進江水,夠著身子去撈皮球。可是手在水上一蕩,皮球卻飄得遠了些。
小男孩在哭了,“我要球,我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