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
我往屋內看去,來的人也不算多,就三四十人,大半都是村民打扮,對趙一二恭敬的很,我估計都是趙一二曾經的病人。還有一個和尚,一個叫花子,服裝古怪的還有幾個穿道袍的人,我看見穿道袍的人裡麵,竟然有金仲,旁邊坐著一個斷手斷腳的老頭子。
策策看見了,就嘻嘻的笑“一隻耳、一隻耳”
陳阿姨反手打了策策腦袋一下“不曉得禮貌的。”
趙一二給我們引薦了,“這是我師兄,金盛。”
老頭子看著我,“我知道你,你是小徐,我知道你”他邊說,眼睛滴溜溜的在我身上看來看去。
我霎時腦袋一轟,聽到了無數厲鬼的哭號。有尖嘯聲,有哭喊聲,還有格格的不知道什麼的聲音。
我把金盛看著,不敢說話。
“你聽見了,是不是?”金盛說道“你這本事是天生的吧。”
金仲也看著我,但不說話。我和金仲的思維相互交換,我明白了,金盛的耳朵天生能通陰,聽得見鬼聲。我能感受到他的這個本事。可是現在他的耳朵少了一個,本事沒了。我剛才聽見的,隻是他的記憶。如果他的本事還在,我聽見的就不止這些。
“我師兄以前在襄樊和十堰都很有名的,大家都叫他金旋子。”趙一二說道。
“你們是武當山的嗎?”我問道。
“不是,我們跟武當山除了都是道門一脈,沒什麼瓜葛。”金仲冷冷的說道;“哼哼,他們怎麼能和我們比。”
我覺得金仲在瞎吹牛。天下道家,武當是正宗道派。可不是趙一二和金仲這種旁門左道可比。看看這金仲一臉的倨傲,不服氣的樣子,我心裡想著,彆說你瞧不起武當,你連自己門派的傳人都沒混上。還拽個屁。
金仲一下把我我的衣領給揪住“小王八蛋!”
哈哈,我差點忘了,我想什麼他都會探知到。就像我現在能探知到他在想“王抱陽用的詭計,騙過了我,不是東西。”一樣。
我甚至還探到金仲心裡氣憤他師父金盛的耳朵,少了一個,也是王八所賜。
可金盛並沒有像金仲那樣氣憤的模樣。而是拉著我的手,“來來讓我看看你。”
我知道他沒惡意,隻是想跟我說什麼。便和金盛走到屋角。
金盛把我的手相看了半天。對我說道“我們詭道,從不給人算命,前識者,道之華,非道家精髓。不過小徐,你的手相我看了,還真應該是道門中人的命。”
我什麼都不說,隻是笑了笑。
金仲說道“他膽子小,沒得本事吃這個飯,你兒就不用多費唇舌了。”金仲說的話,跟我想的一模一樣。
金盛把我看了看,對我說道“我送你一個字。”
我等著他送個什麼字給我。
金盛把一個指頭放在嘴裡,蘸了口水,在我手心裡寫了個字。然後對我說“你去吧。”
我和劉院長走到一旁。曾婷急忙把我的手掌拉過去看,“什麼都沒寫啊,沒有字啊。”
可我去看的清清楚楚,我的手心裡一個“狂”字,閃閃發著金光。我把手握了一下,再伸開,那個“狂”字,就消失無蹤。
趙一二的師兄為什麼要贈個“狂”字給我呢。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想走過去,探知金盛的思維,可金仲遠遠的用手指把我給指著,不讓我走近。
我左思右想。想不出什麼道理來。
屋內另外幾個穿道袍的人,開始忙碌起來,有一個在請人挪位置,連聲說抱歉;兩個在擺弄樂器,一個樂器是笙,一個是笛子。另外兩個就在擺香台。
有場麵了。看這個陣勢,我心裡想著。
可是我突然看見王八現在不知道到那裡去了。趙一二也對我們說道“各位,我去換件衣服,失陪一下。”
下麵是網友前幾天幫我整理的版本,我重新整理再發出來,再一次感謝他們的幫助。
王八和趙一二站在屋後的溝壑旁,王八試探的往下看了看,溝壑深不見底。
“你已經算了好幾天了,還沒算出去對麵的鋼索變化嗎?”趙一二問道。
“昨天就算出來了,用晷分算的。”王八答道“我能知道在那裡,現在鋼索在孚位,我爬的快點,水分過三厘後,變謙位,半厘後變剝位。”
“行了,恩,沒錯。你快去吧”趙一二向屋裡走去,“快點回來。”
王八把對麵山頂的一個火光看著,那是個小屋,他今晚要爬過鋼索,去取小屋裡的東西。溝壑間的鋼索在不停變換方位,並且在黑夜裡,根本就看不見鋼索的位置。王八心裡埋怨,當初是那個前輩,定下這個規矩,要過溝才能拿到螟蛉。趙一二跟他說過,他當初走的是河南的一個斷橋間的梅花樁。
王八不擔心鋼索的位置,他早就算好了鋼索變換的規律,很簡單,水分和晷分都能算。聽趙一二說,算沙更簡單。王八現在緊張的是,他不敢爬鋼索。王八有懼高症。他從不敢爬到高處。
王八知道,自己在鋼索上耽誤的時間越長,計算就要更繁複,王八手心都是汗,抓到鋼索的時候,滑膩膩的。想著身下深不可測的山澗,王八心驚膽寒,腿都是軟的。
我和劉院長坐到了屋子的左側一角,陳阿姨帶著策策和曾婷出去了。
幾個道士已經收拾好排場和家業。
擺香台的道士是個年紀不大,胡子卻留的老長。他焚香在爐台上。大聲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