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難為!
在光點消失之際,鐘淩兒終於推開的最後一塊大石,萬幸裂口還在,她回頭看看小山穀,天亮了,沒有小光點,一切仿佛回到原樣,她隻是個普通的放羊娃,可看看她剛挪開的大石頭,她知道一切不一樣了,她應該改名叫鐘大力了。
現在她要趕緊出去,以後要怎麼做,等下次再來好好研究。
她擠進裂口,又鑽出了洞口,外麵已經沒了羊的蹤影,也沒有人影,她想了想,在附近找了個大石塊把外麵的洞口也堵住,這才往回走去。
鐘淩兒加緊腳步,發現自己的速度好像也變快了不少,見路上沒人,一路狂奔,很快就到村口,她慢下來,看見自家門口好似圍著一些人,她心裡一陣慌張,又加速跑過去,門口的山大叔看見她激動不已,照著院裡就是大吼一聲“回來了,淩丫回來了”,不等裡麵回應就迎上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是一通吼“你這丫頭跑哪去了,你娘昨個找你一宿,都急病了,快快,快進屋,給你娘看看”。
鐘淩兒顧不得回話,就衝了進去,屋裡三花嬸正掀了門簾出來,兩人撞了個滿懷,她著急的忙探頭去看,看見阿娘正躺在床上,形容憔悴,正半撐著身子想要下床。
“阿娘”,鐘淩兒繞過三花嬸,撲到床前,隻一夜沒見,阿娘好像老了好多,她不由紅了眼眶,鐘母一雙蒼老的手撫上鐘淩兒的臉,然後就是上下左右通通摸索一遍,見哪都好好的才放下心來,吐出一口氣就軟回床上去了,嘴裡呐呐而言“淩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鐘淩兒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一直以來,她並沒有完全把鐘母當娘看待,因為她並不是鐘母真正的女兒,而且她內心猜測她的這幅身體也並不是她生的。鐘母沒有親人,沒有夫家,也沒有娘家,關於父親的問題,鐘母從來不說,鐘淩兒也就不問,偶有放羊娃說她是撿來的,她也笑笑不說話,是鐘母養大了她,其他人就和她沒啥關係,哪怕是生身父母。她把和鐘母的關係定位成你養我小,我養你老,並沒有想過要付出多少感情,哪怕鐘母對她很好。
鐘母這一病家裡沒人主事,鐘淩兒隻得托山大叔幫忙賣了兩隻小羊,換了些草藥,給鐘母調養,嗯,家裡的羊都是村民們幫忙找回來的,又買了些雞蛋給幫忙的村民做謝禮,然後老老實實在家伺候阿娘,這次的事雖然是個意外,但到底是因她而起,她心理有些內疚,這些時日倒是和鐘母更親近了些。
鐘母也是個內斂的人,喜怒哀樂都不會有明顯的表現,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很是平淡,又有些溫情,鐘淩兒告訴阿娘自己隻是躲雨迷了路,鐘母也不多問,隻道萬幸,並沒有半句責問,她真的是個溫柔的母親。並不能乾強勢,讓鐘淩兒相處起來自然舒服。
小山穀裡的事,她並沒有告訴鐘母,因為她現在也不能確定,那一夜的奇遇到底是好是壞,並不想讓鐘母多些心事。現在她每天隻出門去割些青草回來喂羊,並不在外多呆,所以一直沒有再去小山穀,雖然有些心癢難耐。
等鐘母完全好透了,已是半個月後,她又趕著羊到了老地方,她掀開擋住洞口的石塊,又鑽了進去,小山穀內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她四處尋找,拔開草叢,翻開石頭,趴在山壁上,都沒有看見那些光點,她有些失望,又覺得理所應當,因為她以前白天來都沒有發現過,她覺得那些光點應該是要在特定時間,或是特定環境才有,比如說夜晚,或是雷雨,再苛刻一點,被雷擊也不是沒可能,所以今天也隻是來確認一下白天會不會有而已。
她打量這山穀,在心裡琢磨,這裡之所以有奇特的光點,一定是這裡有什麼奇特的東西,在發生作用,也許是某些雜草,也許是某個石頭,也許是它的地理位置有關。要找出原因隻有一樣樣去查驗嘍,這可是個長久活,好在耐心她還是有的。
就先從這些茂盛的雜草開始吧。她一株株的去觀察辯認,還真發現有些草在外麵從未見過,比如眼前這棵,植株不高,大概四寸左右,隻有一個主乾,淺綠的圓形葉子,成對生之態,沒有什麼明顯的奇特之處,就是這葉片圓得有些過份,反正她兩輩子也沒見過這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