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春夏秋冬!
轉眼便到了十二月。
陳老和沃夢提前半個月來了美國,秋生更是一早就拉著她家中醫先生來找待嫁的新娘。
許斐的大學好友周竟和戚宣也陸續趕來,戚宣在看見陶白時宛若被雷擊中,最後隻留下一聲歎息。
後來他還去了幾次五零三,隻是都沒再遇見那個讓他心動的女人,卻不想再見麵她已經成了好兄弟的老婆。
世事難料啊。
婚禮的地點定在查理名下的一座私人島嶼,與紐約寒冷的天氣不同,即便馬上就是聖誕節,那裡依舊風和日麗,四季如夏。
碧藍澄澈的海水蕩起朵朵浪花,半空不時有直升機盤旋而過,遊艇在一望無儘的海洋中穿行。
秋生夏生苟旭和陶墨一早就乘快艇出海玩兒去了,等
uce醒來麵對的隻有泛著微光的海麵。
炫目的陽光照射在沙灘上,音樂聲熱鬨得引來海鷗展翅,穿著泳裝曬日光浴的,一群人結伴打沙灘排球的,圍著遊泳圈在海水裡玩耍的,熱鬨非凡。
沃夢端著一杯香檳,穿著性感的比基尼漫步在沙灘,的身材吸引來一片狼光注視。艾倫和幾個玩兒得不錯的同事正在打排球,見他們一直偷看那個女人,笑道“喂,奉勸你們,那個女人可不是能隨便調戲的,小心被boss的心肝知道後你們會吃不了兜著走。”
“艾倫,她是誰?”
“那位的長輩。”艾倫意味深長地說。
蠢蠢欲動的幾個男人立馬就放棄了上前搭訕的想法。
開玩笑,現在大家都明白,惹了老板尚且還有一條活路,惹了他的小嬌妻,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沃夢走到哪兒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即便他們不去搭訕,她身邊照樣圍滿了年輕小帥哥。
海島布置得非常漂亮,鮮花氣球,彩帶飛揚,從結婚日期定下來那天開始,鬱娟和沃夢就在私下商量著手準備了,兩個女人一見如故,相處得非常融洽。
陳老頭一身唐裝,背著手走在沙灘上,他身後還跟著第一次見到海的大黑,大黑和大金毛在沙灘上撒歡似的跑來跑去。
他走了一段,看見一群穿著比基尼的年輕外國女人在前麵嬉笑玩耍,老臉頓時一紅,腳步一轉連忙換了個方向,可一扭頭卻看見他兒媳婦沃夢身邊圍滿了外國小帥哥,頓時又火冒三丈。
他抬步正要過去,一個穿著波西米亞長裙氣質優雅老太太出現在他身後“這是哪個臭老頭啊,老不休,人家年輕人玩她們的,你往前湊什麼呢。”
鬱老太太今年已經是八十歲的老太太了,卻精神得很,陳老頭比她要小幾歲,但看著比她還要老幾歲。
“醜老太婆,你怎麼在這兒!”
鬱老太脖子上掛著相機,她拍了一張美麗的海景,回頭冷哼“我外孫結婚,我為什麼不在,倒是你怎麼在這兒?”
“我徒弟結婚我為什麼不能在!”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說是徒弟,其實大家都默認了把他當成陶白的爺爺輩,敬茶都是坐上座。
兩人齊齊冷哼。
陶白依靠在護欄,輕薄的紗裙被海風揚起,紗裙勾勒的姣好身材讓身後許斐的雙眼瞬間變得幽深,他從身後攬住她,下巴抵在她肩頭。
兩人就站在天台上,看著遠處碧藍的海水和沙灘上玩鬨的親朋好友們。
“查理和媽媽在大廳接待客人。”許斐低聲道。
陶白脖子向往揚,蹭了蹭他的側臉“那你不去麼。”
查理和鬱娟親自接待的客人的身份可想而知,以往隻在電視上出現的人真真切切出現在你麵前滿臉笑容道賀著恭喜,這種感覺實在太玄幻了。
許斐偏頭在她發上親了一下,低聲呢喃“他們哪有你重要……”
陶白拍了他一下,引來一連串的低笑。
“老婆。”
“嗯?”
“和我一起去?”
陶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著裝,無奈地在他臉上撫了撫,“我去換身衣服,這樣太失禮了。”
許斐鬆開她,跟著她進了屋。陶白拿著禮服朝他使眼色,許斐裝作看不見,還無辜地看著她“需要我幫忙嗎?”
“你出去呀。”陶白抬眼示意門口。
許斐非但不出去,還走到她身後,伸手幫她把紗裙的拉鏈拉開,露出雪白漂亮的蝴蝶骨。陶白知道他是不會出去了,乾脆就當著他的麵脫掉裙子,換上禮服。
許斐目光幽深,無需她開口,便幫她把拉鏈拉好。
陶白背對著他久久不動,許斐雙手按著她的肩,把人轉過來,不出意外看見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他伸手在她白皙泛紅的臉頰輕輕刮了一下,低笑“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
陶白攬住他的脖子,輕聲說“一輩子都會害羞。”
“嗯?”許斐摸了摸她的小臉。
陶白把腦袋靠在他肩上,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緋紅的唇微張,吐出羞人的話“因為愛你,所以會一直害羞。”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會讓她心動。
因為喜歡,所以心動。因為心動,所以害羞。
許斐埋在她發間,深吸一口氣。
這個招人的壞姑娘,簡直壞透了。
許斐帶著陶白出現在待客大廳,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男人英俊非凡,女人明豔動人,兩人相貌氣質絕佳,宛若一對璧人。
陶白挽著許斐的胳膊,笑容優雅,一口標準的英式英語連許斐都忍不住偷偷看她,陶白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
與客人的貼麵禮在許斐的虎視眈眈下改為了握手,讓不少熟悉許斐性格的人都忍俊不禁。
許斐怕陶白才接觸這樣的場合不習慣,隻和大家打了聲打呼便擁著她離開了,全程護得特彆緊。
有位富態的夫人笑著打趣鬱娟“親愛的,他們感情這麼好,我想你們家很快就會有新成員了。”
鬱娟滿臉笑意“借你吉言,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