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有說多久,兩位穿著差不多的男子進到了正院,鈕祜祿氏一下子將弘晝摟到懷裡,親昵道:“元寶,額娘好些日子沒看見你了,聽說你前些日子中了暑氣,現在還難受嗎?”
弘晝道:“額娘,那都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兒子早已經好了。”
說著鈕祜祿氏又看了看弘曆,見弘曆沒有因為暑熱胃口不好就放心了。
在簾子後麵的富察氏跟吳紮庫氏也走了出來,鈕祜祿氏看著白白胖胖的永璉隻誇富察氏養得好,讓她沒事多帶孩子進宮來看看她。
富察氏自然是應了下來,鈕祜祿氏見到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便打發人把裕妃叫了過來。
裕妃是笑著來的,身後的奴才拿了一罐子酒,對著鈕祜祿氏行了半禮才道:“姐姐,這是元寶孝敬給我的,我喝著還不錯,拿來給姐姐一同嘗嘗。”
和光機靈的給每位主子都倒上了酒,除了給剛懷孕的吳紮庫氏換上了蜂蜜水,一家人其樂融融,直到傍晚裕妃才帶著弘曆跟富察氏離開。
熹貴妃對著弘晝招了招手,弘晝明白這是額娘有話對自己說,便讓吳紮庫氏在偏殿多待一會兒。
弘晝坐在鈕祜祿氏旁邊的矮凳上道:“額娘,怎麼了?”
鈕祜祿氏歎了口氣道:“你年額娘其實很久之前就病了,起初太醫院的劉太醫就跟額娘說過年貴妃的身子不已再次懷胎,這樣會耗損母體的健康,沒想到都養個八個月了,這孩子還是沒活下來。”
弘晝倒是不知道還有此事,他太依賴於自己對未來的了解了,就沒有思考過這些事情上麵是否有內情。
在潛邸時,趾高氣昂的年家早已經把後宮大半妃嬪都得罪了,年貴妃雖然性情溫和,但能補救的地方著實有限,大多數妃嬪跟年貴妃的關係都是不冷不熱的。
也就皇後,熹貴妃,裕妃能跟她說上幾句話,但也僅限於此了。
鈕祜祿氏接著道:“如今你年額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怕是鐵了心要保年家了,元寶你在外麵做事要當心些。”
都說活人不能跟死人計較,年貴妃也沒有幾個月了,這時候弘晝若是上去對年家落井下石怕是不妙。鈕祜祿氏也是怕兒子性子衝動,做下什麼難以挽回的事。
弘晝試探著問道:“那年額娘會怎麼保下年家呢?”
鈕祜祿氏沒有說話,用手指沾著杯子裡的茶水在紅木桌子上寫下一個“憐”字。
接下來的日子弘晝基本都在自己的王府,許是皇阿瑪的寵愛太過招搖,宮裡的事還是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弘晝的耳朵。聽說皇阿瑪為了方便探望年貴妃每日都會把帶到翊坤宮處理,闔宮上下無不讚歎皇上對年貴妃的寵愛。
但弘晝對於年貴妃的苦肉計仍舊不抱什麼希望,在皇阿瑪眼裡,皇權大於一切。對於年氏的寵愛也是在她不逾越的情況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