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冷眼凝視著噶爾丹,一陣威壓朝噶爾丹眾人襲來,這時候從清營回去的使者勸告首領道:“可汗,不可啊!這是皇帝的親哥哥,如果因為咱們出了意外的話,大清皇帝一定會跟咱們不死不休的。”
用火器是會死人的,現在他們並沒有能夠消炎的東西,一旦被火器打中,很少有人能夠活下來。
首領將這話聽了進去,朝著對麵喊道:“不用火器也行,裕親王,你快點動手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福全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慢慢地舉起手中的刀,眼神堅定而決絕。他知道這一刀下去,自已可能再也無法站立行走,但為了胤褆,他義無反顧。
手起刀落,左腿上血流如注,多爾濟和巴特爾心疼的湊到福全的身邊,“王爺,您沒事吧?”
福全擺了擺手,仿佛不在意腿上的傷口,看了一眼噶爾丹,怒道:“快放人!”
噶爾丹眾人早就無心打仗了,見福全受傷,忙準備逃跑,“等我的部落撤出二十裡,我們自然會將王子放回去的。”
噶爾丹部落策馬奔騰,空氣中揚起一陣飛煙,半個時辰後胤褆被人帶回來了。胤褆此刻狼狽了,衣服早就被勾的破破爛爛,白淨的臉被灰塵蓋住,背影顯得孤單又無助,像一隻被遺棄的小鳥,抱著福泉哭的撕心裂肺。
“二伯,你為什麼要救我呀?是我的錯,我太輕敵了。”
巴特爾緊張道:“大阿哥,快鬆開,您碰到王爺的傷口了。”
胤褆這才放開福全,可眼淚卻沒停下,“二伯,以後你就是我最親的人,皇阿瑪跟額娘加起來都比不上你的一根手指頭。”
胤褆這般的話說過的不少,這次倒是格外真心。
福全還好不容易擺脫了胤褆,重新回到了營帳,冷哼了一聲,幸虧他知道噶爾丹沒安好,提前穿上了金絲軟甲,不然他這腿算是保不住了。
福全將身上的金絲軟甲脫下,腿上的傷口不深不淺,不至於會影響到行走,胤褆被眾人攔在了門外,心腹巴特爾問福全道:“王爺,軍醫說了,您這傷上完藥好好養上一個多月就好了,對於將來的行走無礙,隻是咱們待會兒該怎麼跟大阿哥說呢?”
這軍醫是福全的人,怎麼說?全聽福全的意見,福全想了想,對巴特爾道:“這仗打贏了,我就不出征了,太皇太後跟太後年紀都不小了,也省的她們老為我操勞。”
可巴特爾並不是這樣想的,明明是王爺不想功高蓋主,惹得皇上兄弟猜忌,他們的王爺是最不會去試探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