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在夏鳳華驚訝的目光中,李燕將銀行卡又還給了她。
“媽,您這是……”
李燕輕輕揉了揉女兒的肩膀:“這錢還是你自己拿著,記住千萬彆讓你爸知道,要不然你奶奶肯定又要作妖了。”
“媽,其實我也花不了這麼多錢,要不,給你轉一半吧。”夏鳳華道。
“用不著,媽能自己掙錢,這錢你自己留著花,但是也彆亂花,知道嗎?”
“嗯。”
李燕說完,就去找梁海泓讓她幫忙保守秘密,梁海泓一想到夏家老太太那個嘴臉,立馬答應下來。
就這樣,在梁海泓的串聯下,各家女主人都知道家裡孩子手裡有一百萬巨款,男主人一個個都被蒙在鼓裡。
……
得知隻有自己的銀行卡被收走後,謝望和仰天長歎:“蒼天啊,你何其不公。”
馬思藝幸災樂禍:“誰讓你出賣我們的,活該。”
夏鳳華提議:“這次出去誰都彆借給他錢,咱們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讓他喝西北風。”
“同意。”周海闊第一個站出來表態。
馬思藝也笑盈盈的舉手表示同意。
謝望和辯解道:“我真沒想出賣你們,主要是我媽太賊了……”
然而,他蒼白無力的辯解不僅沒能為他爭取同情,反倒是讓夏鳳華趁機痛打落水狗。
“我提議,把謝望和從組織裡剔除出去,花街六少不需要這樣意誌不堅定的同誌。”
邵星池跟著起哄:“我第一個同意。”
“我也同意。”馬思藝自己舉起手,還把秦浩一隻手也舉了起來。
眾人一陣笑鬨後,秦浩才正色道。
“好了,都彆鬨了,大家規劃一下行程吧。”
“我想去麗江。”馬思藝第一個表態。
夏鳳華想了想:“我想去長沙看春春。”
謝望和給她潑了一盆冷水:“李宇春是去年的超女冠軍,今年超女可沒她。”
馬思藝見夏鳳華滿臉失望,於是安慰道:“沒事,春春人氣這麼高,肯定會開演唱會的,到時候我陪你去。”
“還是我們家思藝最好。”夏鳳華一把抱住馬思藝,還示威般的瞪了謝望和一眼。
周海闊想了想:“我想去北京。”
自從01年見識了秦浩編寫外掛,周海闊就迷上了編程,對於他來說中關村的吸引力,遠比故宮長城要大得多。
馬思藝看向秦浩:“你想去哪?”
“我?沒什麼特彆想去的地方。”秦浩隨口答道,主要是他全國各地基本都去過了。
謝望和以為終於輪到自己了,正要開口,夏鳳華搶先一步:“那就這樣,先去長沙,再去麗江,最後去北京。”
“不是,我還沒說想去哪呢。”
“你想去哪重要嗎?你現在連機票都買不起,能讓你跟著蹭吃蹭喝就不錯了。”
夏鳳華一句話懟得謝望和直翻白眼。
馬思藝給秦浩使了個眼色,秦浩會意,決定逗一逗謝望和:“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定了。”
“唉,不是吧,浩子、海闊、思藝,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秦浩幾人無視謝望和的哀嚎,出了院子。
馬思藝多少有些於心不忍:“咱們真不給謝望和一個機會了?”
“沒說不給他機會啊,逗逗他而已。”
“可是,明天就要出發了。”
“沒事,多買一趟去深圳的票就好了。”
“你怎麼知道謝望和想去深圳?”馬思藝疑惑的問。
夏鳳華努努嘴:“謝望和一直吹噓自己多聰明,要是早幾年出生,肯定沒那些互聯網巨頭什麼事,現在國內互聯網氛圍最好的,一個是北京,海闊已經提議去了,他想去的肯定是深圳。”
“果然是生望和者父母,知望和者大華子啊。”秦浩跟馬思藝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
夏鳳華鬨了個大紅臉:“切,誰要知他那個叛徒了。”
……
轉過天,秦浩一行在家人的護送下來到火車站,開啟了第一次暑假旅行。
綠皮火車上,夏鳳華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感慨道:“要是星池也一起就好了。”
接下來的一個半月裡,一行人幾乎輾轉了半個中國,也讓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謝望和幾人有了一次終身難忘的旅行經曆。
沿途的美景、美食固然讓人流連忘返,不過真正讓人心醉的還是一路上幾人不離不棄的友情。
特彆是當謝望和略帶遺憾的準備打道回府時,卻意外坐上了前往深圳的航班。
直到換登機牌的那一刻,他還在懷疑是不是弄錯了。
“咱們不是要回洪淮嗎?”
夏鳳華勾住他的肩膀:“本來是打算回洪淮的,不過看在你這一路上表現還不錯的份上,就獎賞你去一趟深圳吧。”
謝望和差點就落淚了,拚命仰著腦袋問:“你們怎麼知道我想去深圳的?”
“我們可不知道,是大華子猜到的。”
謝望和直接給了夏鳳華一個熊抱,弄得夏鳳華一直到上飛機都沒緩過來。
深圳。
“這就是華強北,這也太震撼了。”
“你們看那棟樓是騰訊的辦公樓。”
2006年的騰訊還處於發展階段,騰訊大廈要2009年才落成,在此之前騰訊總部是在華強北的賽格科技園。
夏鳳華跟馬思藝對騰訊完全不感興趣,倒是對賽格大廈裡各種手機、MP3、數碼相機愛不釋手。
主要是太便宜了,相較於洪淮專賣店的價格,華強北這邊普遍要便宜三分之一,有些機型更是直接便宜一半。
於是,在謝望和還在騰訊辦公樓“朝聖”時,夏鳳華跟馬思藝已經把賽格大廈逛了一遍,同時也給自己把手機、MP3、數碼相機全都配齊了,對於一百萬巨款來說,這點錢就太微不足道了,花起來壓根不心疼。
周海闊也給自己買了一台戴爾的筆記本電腦跟一台數碼相機,不過數碼相機是帶給他媽媽的。
與此同時,花街小院裡一片寂靜。
用馬奶奶的話來說,這是她住進小院以來度過的最安靜的一個夏天。
不過邵家的情況就不能用平靜來形容,自從邵星池學搏擊之後,就在小院裡弄了個沙包。
每天就等著邵秉義快下班的時候在院子裡哐哐一頓練。
邵秉義感覺那一拳拳不是打在沙袋上,而是打他身上,偏偏又不好阻止,畢竟理虧。
就在邵秉義都快神經衰弱時,秦浩一行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