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泓立馬撥通了謝望和的電話,結果振鈴響了十幾聲才被接通。
“媽,我現在忙著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電話那頭傳來謝望和不耐煩的聲音。
謝天成一聽就忍不了了,直接搶過來衝手機吼道:“臭小子,你跟誰說話呢,信不信我揍死你。”
謝望和強壓著內心的煩躁:“好,我錯了,對不起。”
謝天成這才把手機交還給妻子,梁海泓一陣噓寒問暖。
謝望和的耐心也一點一點被磨沒:“媽,我這邊真有事,正開會呢,你有正事沒,沒有我先掛了。”
謝天成正要發飆,被梁海泓攔住:“彆,你先彆掛,兒子我是想問問你最近跟大華子處得怎麼樣?”
聽母親提到夏鳳華,謝望和心裡咯噔一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兒子你現在也是成年人了,爸媽不反對你談戀愛。”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行了,我忙著呢,先掛了。”
謝天成氣得狠狠一拍桌子:“你看看這混小子什麼態度,都是你給慣的。”
梁海泓狠狠瞪著丈夫道:“是,兒子不好都是我慣的,好都是你教的行了吧。”
一對上梁海泓的眼神,謝天成原本的氣焰立馬煙消雲散,乖巧得像隻小貓。
“我這不是替你不平嘛,你對這臭小子那麼好,他還一個勁的不耐煩。”
梁海泓想了想:“我總感覺這裡麵有點不對勁。”
“正好,我們最近有趟貨要送到天津,要不咱們順道去看看兒子?”
“嗯,這個主意好,那就這麼定了。”
與此同時,李燕回到家也睡不著,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她了解自己女兒,腦子不夠活泛,讀的又是個大專,估計這輩子也沒什麼大出息,那一百萬或許就是女兒這輩子掙到最多的一筆錢了。
原本她是打算一直幫女兒存著,等將來女兒結婚的時候,自己再搭一點錢,給女兒置辦嫁妝的,結果現在可倒好,被人騙了個精光。
儘管謝望和說他創業一定能成功,可李燕卻不願意冒這個險。
李燕現在就怕謝望和創業失敗,女兒的那一百萬也隨之打了水漂。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李燕起身一看是隔壁屋的劉玉玲。
“燕姐,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太好?”
李燕試探性的問:“你們家星池有沒有跟你要他那一百萬?”
“之前倒是要過一次,不過後來他又轉回給我了。”
聽劉玉玲這麼一說,李燕暗罵自家的傻女兒,怎麼就那麼容易被騙。
“那星池也沒說要在北京買房?”
“家裡不是有房子嗎?為啥要在北京買,那多貴啊。”
“那星池有沒有說過望和跟他借錢的事?”
“這倒是說起過,好像是借了三十萬來著。”
二人說話間,恰巧邵秉義回來。
“什麼三十萬?”
劉玉玲眼見瞞不住就把情況說了一遍。
邵秉義一聽就炸了:“他謝望和創業憑啥用咱兒子的錢?”
“不止你們家星池,我們家大華子那一百萬也被望和借走了,還騙我說是在北京買房。”李燕憤憤不平的道。
邵秉義聞言瞪大雙眼:“一百萬?你們家大華子那一百萬全都被借走了?”
“那咱兒子呢?”
“咱兒子借了三十萬。”
“三十萬那也不是一筆小錢啊。”邵秉義越想越不忿,自己想要自費出書,結果連幾萬塊兒子都不肯給,結果倒好三十萬二話不說就借出去了。
“不行,這事得跟老謝好好理論理論。”
說話間邵秉義不顧妻子的阻攔,敲響了謝家的門。
謝天成兩口子披著外套出來。
“唉,邵老師乾嘛呢,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這是敲門還是砸門啊。”
礙於謝天成往日的威望,邵秉義的氣勢為之一滯。
“有件事要跟你們聊聊。”
“什麼事非得這麼晚說?”
梁海泓看到了一旁的李燕,心裡沒來由的一緊。
邵秉義定了定神,質問道:“你們家望和跟我們家星池借了三十萬創業,這事你們知不知道?”
“創業?三十萬?”謝天成跟梁海泓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這都哪聽說的?”
邵秉義連忙把李燕搬出來:“千真萬確,大華子那一百萬全都被你們家望和借走了,不信你們問燕子。”
李燕憤憤道:“這傻丫頭還騙我說是在北京買房,結果拿思藝買的房想糊弄我,被我發現了才說出來的,我還去過你們家望和的公司,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梁海泓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好在謝天成反應快,一把將她抱住。
“老謝,咱兒子也說要在北京買房,那一百萬我都轉給他了,他該不會是拿這筆錢創業了吧?”
謝天成苦笑,這事放在彆家孩子身上,或許他還不太相信,但自己兒子自己知道,絕對有這個膽子。
“沒事,兒子這不是拿錢創業嘛,是乾正事,又不是吃喝玩樂。”
邵秉義一聽謝天成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你們家望和要創業拿自己的錢創業就好了,憑什麼讓我們家星池,還有大華子一起跟著冒險呢?”
麵對邵秉義的質問,謝天成先是衝李燕跟邵秉義夫婦深鞠一躬。
“這事的確是我們家望和辦得不地道,過幾天我們就去北京把事情問清楚,不過不管怎麼樣,這筆賬我們老謝家認了,這一百三十萬,就算是砸鍋賣鐵,我們一定還。”
李燕見謝天成有這個態度,氣也消了大半,她也知道這事不怪謝天成跟梁海泓,孩子大了管不住。
劉玉玲見狀也是借坡下驢,邵秉義雖然滿心不樂意,但也隻能回家發發牢騷。
“謝老大就喜歡吹牛,他還欠咱們這麼多年分紅沒給呢,一百三十萬,他們拿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