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地界!
沐玄白與戌囿趕到工程局時,正望見一個老人指揮著眾人抱著檔案袋向外撤,戌囿因為已經來過一次,自然認識這人便是工程局的局長素錦州,也有過照麵,遂是走上前搭話到,“老局長,你們這是……”
素錦州轉身望見戌囿,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略顯無奈的說到,“陣樂天師,我們已經檢查過所有設備,沒有任何問題,無奈之下,我們隻能關閉總閥門,但也隻是延遲時間,因為能源的運輸並沒有停止,一但超過管道與閥門的域值,必然會產生大爆炸,我們隻能先讓年輕人們帶著測算數據先離開,我們再下去拚一把,天師,雖然老頭子我不懂你們究竟有多利害,但這一炸,恐是整個慶城都會被毀,我已經向市中心提交報告了,現在市民應該往地下防空洞,避難所等地撤離了,你們也過去吧。”
“老局長,還記得我們之前來時說的,與我同行者還一位麼,如果是其他上麵的問題,他可以來幫忙檢測。”
素錦州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在戌囿身旁微靠後一點,站著一位少年樣貌的人,他略微低著頭,雙眼似是望著地,一直默然無聲,但素錦州感覺方才並沒有看見過他,總覺得隻有戌囿一個人一樣,但既是天師,有一些不可思議處也是正常,心思至此,素錦州又是微微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略帶歉意到,“抱歉,剛才沒注意到您,一時有些失禮,不知這位天師名號?”
“極喪。”沐玄白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繼續說到,“還是先去該去地方吧。”
素錦州愣了一下,又是望向戌囿,戌囿笑了下,說到,“他脾性就這樣,不過說的也沒錯,老局長,時間緊迫,先去中控室吧。”
素錦州點了點頭後,三人便是進了工程局大門,從樓梯往下估計是走了十多分鐘後,來到了一間由玻璃所建成的房間,房內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表盤及控製台,再透過那玻璃向外望去,除去數十名穿著灰色工衣的老工程師外,剩下的便是金屬的世界,無數不知用途的管道,鍋爐,反應爐等,縱橫交錯在一起,三人又是沿著中控室另一處樓梯而下到地麵,在往前走了數分鐘,一個巨大的,隻有中間一截露再外麵,上下皆是埋入土中的巨大反應爐出現在了三人麵前,而在反應爐的前麵,則是估計直徑約有二十米粗的一根管道,管道與反應爐間有一道閥門,應該就是素錦州所說的總閥門。
素錦州停步,而後望向那管道說到,“所有的能源都會通過三十裡外的設備彙流到這根主管道,在從此進入反應爐,但事發突然,外加上市內狀況頻發,我們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趕去三十裡外去進行調節,隻能被迫先關閉總閥門,然後因為管道內壓強的不斷攀升,導致調節設備皆無法進行手動操作,而行成了如今局麵。”
戌囿聽完之後,便是望向了沐玄白,沐玄白則是環望四周,又是半蹲下去,用手一點地,起身說到,“沒有陣法的痕跡,也沒有被什麼外在的奇術控製引導,問題不在這兩者之上。”
而就在此時,從管道的另處,繞過來了一位穿著灰色工服的老人,他取下了護目鏡,望著素錦州說到,“老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聽哪個?”
“什麼時候了,還來這個。”素錦州一拍額頭,歎了口氣到,“老李,直接說,怎了。”
“按我們上次的計算,此時此內壓力應該到了預估的第一階段,但根據儀器測量,管道並沒有達到與之相對應的損傷狀況,也就是說,這管道的承受力要遠超於製造材料的??受力,但由於大多數設備都無法使用,現在仍然是無法斷定成因。不過這一變化,提高了域值,估計我們可以多活幾天,但域值的提高,能量的積蓄也有了相對性的提高,也就是說,如果無法解決,爆炸的威力也更強了。”
“等下,我可能知道問題在哪了。”
再聽完李沁園的話後,沐玄白便是向著那管道靠去,李沁園亦是在這時才注意到素錦州旁邊還站了兩人,正準備開口詢問時,素錦州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式,而後再一起望向了沐玄白。
隻見沐玄白用手一點管道,刹那之間,管道之上,泛起無數青藍脈絡,就如人身上的血管一樣,覆蓋到了每一寸地方,沐玄白歎一口氣,“哪怕是故興在此,也隻能做到如此吧。”
戌囿和另外兩位一開始也不知道沐玄白在做什麼,但戌囿聽到了他最善長鑄術的同事名字,故興兩字之後,便是反應過來,“這是某種鑄術?”
“祭煉之術。”沐玄白手離開管道之後,那青藍脈絡亦是瞬間隱形,沐玄白則是繼續說到,“此法講起來甚為複雜,簡單來說,所有物質都有一定紋路,而會此術鑄師,需從中找到一條主脈,可領其他所有紋路,再以靈力築脈,延紋成絡,回轉周天便為完成,其中有任何一點失誤,滿盤皆輸,然一但功成,外部雖是看起來與之前無異,但其內部可自成方圓,極為恐怖。”
“能在簡單點麼?比如有多厲害,多恐怖?”戌囿一拍額頭,歎到,“你這樣說,我們仨都聽不大明白。”
“那我給個你聽的懂的參照,你上過戰場,威力怎麼類比你應該知道。。”
“好。”
沐玄白沉吟片刻後說到,“現在如果想破開這管道,大約需要你手持太嶽,在無任何顧慮與保留下的全力一擊才行。”
戌囿頓了一下,望向素錦州與李沁園說到,“大約是4132懾國級氫彈爆炸的三倍威力,便可以毀壞這管道。”
素錦州不知是突然對戌囿實力還管道強度的震撼,竟是一時失語,李沁園則是沒有什麼感覺,隻是掐著指頭計算了一會兒,一拍素錦州的的肩膀說到,“老素,你又可以多活九天了。”
“我寧願沒有這幾天,三倍4132,整個慶城都怕是會直接蒸發掉。”素錦州又是望向戌囿與沐玄白說到,“兩位天師,還有挽救的餘地麼?”
戌囿亦是問到,“極喪,有陣法擋的住麼?”
“有,不過我靈力不足,布此陣需要抽儘地脈靈力,而抽完地脈靈力的代價就是數千裡赤土,寸草難生且地層中空脆弱,極易塌陷,嚴重程序遠勝這個。”
“這,沒彆的方法麼……”
“我,一個還沒十八歲的少年,你,一個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已經存在,堪稱戰場上移動天災的存在,我怎麼可能僅憑自己擋住你手持太嶽的全力一擊。”沐玄白沒好氣的歎了一聲說到,“能做的就是,你守在這,我去找幕後之人,運氣好點,我解決掉他,這管道成能控製的就簡單了,如有變數,就需要你硬抗這爆炸,彆想著周全所有,你應該知道,太嶽是什麼樣的神器,你自己全力一擊又是什麼樣威力。”
說完之後,沐玄白看戌囿沉默數秒後,還是點了下頭,便是轉身遁去,李沁園見事情討論完後,就拿著手中的儀器去研究那管道去了,素錦州則是稍有些擔心的問戌囿到,“陣樂天師,聽另一位天師剛才說的,他都還沒滿十八歲,沒問題麼?”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戌囿望著素錦州笑了笑,繼續說到,“你彆看他歲數小,但凡是科裡在多出一個可以出任務的人,他都不會動一下,他既然主動去跑任務了,說明這就是最優解了。”
“合你們兩人之力,攔不下麼?”
“攔的下。”戌囿一摸胸章,太嶽落地,“但我們兩人若同陷於此地,應是對方樂見之局,不管是偷襲取命還是他處為禍,皆在無人可擋了,他應該有如此考量,但老局長放心,太嶽落處,山河永鎮。”
“有天師這句山河永鎮,我心稍安。”
“老局長,互信不疑方能共事,放心吧,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有我在,慶城便出不了事。”
素錦州聽到這裡,沉默數秒,點了點頭,忽感頭一沉,便是向地上栽去,戌囿亦是瞬間接住了素錦州,在確定他隻是太累而睡著了後,便招手叫來了附近的一個工程師,讓他扶素錦州去休息了,自己則是盤腿坐下,閉目養神,以待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