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地界!
介意在牢裡多呆一會兒麼?
你順著自己的來便好,我沒什麼問題。
我隨意,反正現在除非想辦法把杜烏木弄出去,不然你拉獨孤走,她都不一定會動。
這位妖界傳奇的狀況如何?
吊著最後一口氣在,你不會還真準備弄他出去?
本來不想的,可惜剛接到天雷庭派發下來的任務了,解救鄒道樓第二子鄒太一、蛇人夭夭以及杜烏木。
這可是真有天雷庭的,話說天雷庭都對這事關心了起來,鄒道樓現在也在妖界,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在乎這邊?
天雷庭會關心這事隻是因為這是鄒道樓的子嗣,至於鄒道樓,當初蛇人村以地晶蓮給鄒道樓下餌,誘他來蛇人村,以藥物控製,與夭夭結合才有了鄒太一,要不是泰姬怕鄒道樓這個路癡又不知道會迷路到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去,當初和他訂下每半年聯係一次的約定,因為失聯而沿途尋來,給他解了毒,怕是鄒道樓在這蛇人村,都早以不止一個老婆一個兒子了。
臥槽,這……
鄒道樓當初在蛇人村渡劫,引下天劫淨穢是因為這個?
並不是,原因是因為鄒道樓當時情緒失控,壓製不住自己境界,瞬間入了君者境,渡劫飛升時,天劫淨穢是天雷庭降下來的。要知道,當時鄒道樓找地晶蓮的原因是為了給胡媚續命,泰姬趕來時除帶來了胡媚病逝的消息,還有一封信……
什麼信?快,說來聽聽……
得知先生已失聯數月,妾時時憂心,但望君安,妾身自知,初見先生時,先生方出茅廬,意氣風發,但可見當時先生氣息混亂,虛而未調,應是方曆大戰,然憑赤子心,未鄙吾乃異族,救我於先生同宗手下,馱我至野廟安生,先生將陷昏迷之跡,仍勉力為持,為妾設陣溫養,慰我無事,但死意襲來,妾恐甚,不堪忍受,為求生機,盜先生之靈,損先生之修為,時不知第二日該如何麵對先生,隻得收拾歸潔,不辭而彆,然不想意外而得惜月,本不想再擾先生,惜月數次欲尋先生,妾皆阻之,然此次,妾實病重,無力相攔,知先生來青丘,吾甚興喜,曾亦有一瞬幻想,若能病愈,出此石室,得再見先生一麵,當死亦無憾,然知先生失聯時,又悵然若失,怕先生再因我陷危,想先生見此信時,妾已逝去,若非先生,妾早以不知淪為何物,謝先生賜妾此後歲月安好,妾了無遺憾,但有一事牽掛,惜月尚小,還望先生有時間時,可替妾幫襯一二。
靠……
泰姬一是怕此事以後會成為鄒道樓心魔,二是見懷著孕的夭夭著實可憐,將從處於鄒道樓天劫範圍內的她救出來了,同因為夭夭懷著鄒道樓的子嗣,天雷庭也避開了夭夭三尺範圍,而這三尺範圍,加上泰姬把信給了鄒道樓,鄒道樓神智恢複,封住了天劫趕回青丘的同時也堵住了天劫淨穢,才活下來了現在的這此蛇人。
也就是說,鄒道樓根本不在乎?
天宗的思想本來就很迷,鄒道樓更是如此,在不在乎,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樓躺在客房床上,長舒了一口氣,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隨後隻聽一聲問到,“執刑大人,您現在方便麼?”
“進來吧。門沒鎖。”
“那便打擾了。”
樓翻身下床,整理了下衣服,走到了大廳,望向已經等候在那裡的蛇女問到,“有什麼事麼?”
“沒有,沒有,就是主事和長老們遣我來給執刑大人做向導及應對一些不時之需。”
“那便是有勞主事與諸位長老美意了,對了,貴姓?”
“啊,不敢當,姓槐,單叫一個雯字,您直接叫我小槐就行。”
“小槐?也行。”樓一揮手,喚出法杖,同時說到,“走吧。”
小槐愣了一下,既而問到,“執刑大人是準備從哪查起啊?”
“查是一事,但鄒道樓於前世時便與仙界有舊,今世更是有恩,昨日見過其子,今日自去當拜見其妻,一切禮數儘後,再當查案。”
說完之後,樓從背包欄裡取拿出了油紙包著的一捆糕點,交給了槐雯說到,“這是我來前所置,一會兒要送給夭夫人的糕點,你瞧瞧是夫人喜歡的口味麼,要不是咱就要想想送些他物了。”
槐雯接過糕點,他知道樓的意思不是讓她真瞧口味,隻是給她檢查一下,這糕點沒有異常,沒有下毒,表明這隻是普通的糕點,不會危害到夭夭,讓自己及身後的人放心而已。
槐雯認真的檢查了一般,又是湊在鼻子前嗅了嗅,將糕點還給了樓,說到,“桂花香,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樓望著槐雯,微微一笑,接過糕點,“那便好。”
槐雯引著樓,繞過了幾個彎,來到了一間亭院前,推開院門,便可見那宛如人族少女似,與鄒太一般承完全人形,但比之略顯蒼白的夭夭,坐在那主屋的台階前,一旁隨侍著四名蛇女,夭夭見有人推開了門,便是望了過來,“咳,小槐,你身邊的這位是?”
“夫人,這位是仙界下來的執刑大人。”
“執刑大人,您好……”夭夭坐了頷首點頭示意,而後說到,“身形略有欠佳,無法起身給大大行禮,還望海涵。”
“您直接叫我樓就好,天雷庭與鄒……”樓頓了一下,又是說到,“與您一位故人有舊,隻是來拜訪並述述舊而已。”
槐雯則是瞬間明白,樓是察覺到是夭夭身後那四個侍女神色有異,隨之改口,而那四個侍女最大的任務就是防止夭夭將鄒道樓三人字說出來,這以成本能反應的事,可是經不起樓在三試探,便是上前一行禮到,“夫人,執刑大人,您兩位要述舊是否先移駕舍內,不然您一直這麼站著也不是個事啊。”
樓擺了擺手,又是到,“夭夫人既有雅性賞這庭中風景,樓怎好敗興,無需太過在意我。”
說完之後,樓便是快步走上前去,與夭夭行了一禮後,便是在下方台階上坐了下去,槐雯一愣,心中不由的是吐槽難道是看不出來不想留客麼?心中雖然是這麼想,但還是一拱手到,“那我便不打擾夫人與大人述舊了,且暫退偏房,您有什麼吩咐時,在喚我。”
夭夭同時也似是看懂了槐雯的意思,同身後的幾個侍女說到,“你們也同小槐同去吧。”
“是。”
待她們退去之後,夭夭則是問到,“執刑大人想問些什麼呢?”
“聊天,敘舊而已。”樓同時又是將手中的糕點遞給了夭夭說,“來時所買,也不知和不和夭夫人口味,不過給小槐看了下,她說您喜歡桂花香,也算是歪打正著,還請您一定試試。”
“啊?”夭夭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接了過去,既然槐雯沒說什麼,遍應該也不是什麼不許之事,夭天打開油紙,裡麵包的也確實是普通的桂花酥,夭夭拿起一個,淺淺咬了一口,隨之神色略顯一滯,不過刹那複恢,將油紙同桂花酥擱在大腿上,另隻手同垂在腿上,按著油紙,吃完後又是拿起了另一個,又是咬了一口,同時歎到,“執刑大人,您這桂花酥,怎會這麼好吃!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好了。”
“您喜歡便好。”樓微微一笑,便是默默等著那似是在回味桃酥味道的夭夭,回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