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怕是手上劃了一道沒流血的口子,她都痛得想哭。
要是流血了,那就更不得了。
不哭上半天是收不了場的。
以己度人。
他這種特殊癖好,她可滿足不了!
冷烈遺憾地咂了咂嘴。
算了,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聽說了嗎?老革命頂班的事已經批下來了呢。”
“你們說,小汐會不會甩了冷烈啊,吃公糧的找個泥腿子多丟人啊。”
“屁,都是憑勞動吃飯,哪丟人了?你那思想簡直就是被資本主義腐蝕了。”
“要我是冷烈,我怎麼著也得哄著小汐讓我去頂班,這麼好的機會啊”
隨著關老爺子燒滿“七七”。
關於關語汐頂班的事,也越來越傳得沸沸揚揚。
甚至有好事者。
也不知是真好心,還是看不得彆人過得好。
每天對著冷烈陰陽怪氣地,被女人拋棄的老鰥夫的案例。
還說得有鼻子有眼。
就仿佛,冷烈已經成了他故事中那些老鰥夫似的。
冷烈無所謂。
關語汐卻沉不住氣了。
“冷大醜,你還是先娶了媳婦再說吧。”
“不然,你連做鰥夫的資格都沒有,到死都隻能是個老光棍!”
“陳二狗,你媳婦跑了,那是你又懶又醜,還打女人。”
“我家冷烈長得英俊不說,還特彆勤快,對我比你媽對你都好,我跑個毛啊?”
“你們這些人,一天天吃飽了沒事乾是吧?”
“圈裡的豬還知道吃飽了拱拱圈呢,你們一天天就知道東家長西家短。
說話能說飽,還是能說出個三大件來,娶個媳婦回家?”
關語汐一番話夾槍帶棒,說得幾個混子連腔都開不起。
卻又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
“關你什麼事?
我們跟你男人說話呢,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黑娃湊了過來,兩顆大板牙間卡著一支用草紙搓的煙。
他一腳踩在石頭抖得像篩豆子似的,還自以為風度翩翩。
冷烈踹了一腳石頭,石頭滾落下來,砸得他“嗷嗷”叫喚。
“我女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滾!”
其他混子,多少還講點兒所謂江湖義氣。
這黑娃,卻是偷雞摸狗樣樣來不說,還處處想出風頭。
是以,冷烈對他也不客氣。
“狗咬呂洞賓,大爺明明是替你說話,連好賴都不分!”
上次,差點兒被冷烈撇斷了手指。
黑娃覺得食指還在隱隱作痛。
如今又見冷烈出手,他躥得飛快。
隻是,跑出去了,他又覺得丟臉,回頭來挑唆道
“小汐喜歡姓楚的小白臉誰不知道?”
“你就等著她給你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吧。”
“老子把話擱這那嬌娘們要是肯安心過日子,老子一輩子打光棍!”
冷烈勾了勾唇角,“既然打算一輩子打光棍。
那傳宗接代的玩意兒也就沒什麼用了。”
他撿了塊石頭,瞄準扔過去。
黑娃一聲怪叫,捂著襠蹲在了地上。
周圍幾個混子儘皆覺得褲襠一涼,趕緊調整姿勢,彆扭地夾著腿往外挪。
關語汐擔憂地看著冷烈。
冷烈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沒事,我有分寸。”
“冷烈,你個黑心爛肺的,你砸爛老子的蛋了。”
“你他媽要賠老子兩頓回鍋肉才行,不然老子上你家吃住一輩子!”
黑娃痛得臉都白了。
卻還記掛著上次沒吃到嘴的肉。
冷烈看向關語汐,眉眼活泛。
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