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也不會拒絕的。
方圓縮手縮腳跟在兩人身後。
吃了一肚子狗糧。
卻不敢有任何怨言。
想到自己罵關語汐的那些刻薄話。
他都恨不能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戴老找我什麼事?”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這山野村婦知道了也是褻瀆藝術。”
關語汐漫不經心道。
方圓“不是我不想說,是老師交代”
關語汐拉了拉冷烈的手,“烈哥哥,我們先去挖點折耳根吧。”
冷烈自然都聽她的。
夫妻倆人拐到了一條平行的小路。
方圓皺眉疲乏“老師還等著你們呢。”
關語汐翻了個白眼,“你們不就是看中我男人力氣大嘛。
給的工錢雖然還不錯,但天天被呼來喝去的誰受得了。
咱們這山野匹夫和無知蠢婦可不受那鳥氣。”
冷烈耳朵一動。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轉角處,一抹蒼綠色的身影掩在樹林中。
他往前走了兩步。
關語汐將他拉了回來,“我上次已挖過那邊了。
跟我來,我知道哪多。”
方圓皺眉。
他鬨不明白夫妻倆在搞什麼。
不過,那些汙蔑他們的話,又的確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就算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你們要是還介意的話。
我可以跪下給你們賠罪,隻要你肯”
方圓咬牙。
看在那手神出鬼沒的“做舊”手藝上。
他什麼都能忍。
冷烈打斷了他的話,“好好等著。”
方圓漸漸會意。
隻是,他看了看一邊調笑著挖折耳根的兩人。
一邊打量著四周。
卻什麼也沒發現。
他頭皮發麻,卻不得捺下性子,不斷催促兩人。
“挖夠沒啊,耽誤的時間太多了。”
“一會兒天黑了,乾不完啊。”
“我老師還等著呢,我會被罵慘的。”
樹林中那抹蒼綠的身影,微微調整了幾次姿勢。
卻一直沒有離開。
冷烈揮著鋤頭,向她投去問詢的眼神。
關語汐站起身,揚了揚大半口袋折耳根,“烈哥哥,咱們走吧。
夠吃好多天了呢!”
方圓如聞聖旨。
捶著站得酸痛的腿,“咱們快點吧,要趕不及了。
老師說今天必須挖完!”
關語汐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步伐,有些幸災樂禍。
“喲,腿酸啊?活該!
愛乾淨的城裡人就是不一樣,怕咱鄉下的泥土有毒吧。”
方圓語氣凶狠,“要你管?”
若不是怕坐下不方便逃跑。
他會一直站著?
關語汐冷哼一聲,拉著冷烈站到路邊。
方圓也哼了一聲,瘸著腿,傲嬌地從他們麵前走過。
遇到大坡,冷烈不時扶他一把。
等上了山,進了考古隊。
方圓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他一下子癱倒在床上,“我剛剛,好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戴老爺子看了看他,又看著關語汐兩人。
嚴肅地問道“怎麼回事?”
關語汐搖頭,示意冷烈說。
冷烈回憶著道“上山路上,我們發現有人跟蹤。
開始以為是錯覺,驗證了一下,證實了猜測。
對方最少有兩人,應該穿的軍裝,還帶了槍械!”
方圓有氣無力道“可不嘛,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
我差點兒就不能再見到您了。”
他一度壓抑不住害怕想逃。
隻是想到自己到底沒有子彈快,這才暫且忍了下來。
關語汐頗有些幸災樂禍“你不是也有槍麼?
之前不還挺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