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白富美,被最猛糙漢親到腿軟!
不知何時,原本陽光明媚的天色暗了下去。
灰蒙蒙的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關語汐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負能量,一股不顧一切想毀滅這個世界的戾氣!
落幕的淒涼掩蓋了昔日榮光,虛偽的回應玷汙了堅定的信仰。
“等待”,何時才是儘頭?
時光是良藥,也是毒藥。
會稀釋掉所有痛苦與悲傷。
當有一天,時間治好了她這個唯一的親人心中的創傷,她也為此釋懷時,還有人記得他嗎?
有人記得他的功勳,他的付出,他的掙紮與絕望嗎?
那三頁撕下來的筆記本紙,還有重見天日的那天嗎?
“總會有人記得的。
至少,我們不會忘記他,我們的子子孫孫也將永遠惦念他。”
冷烈上前,將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時值夏日,雨水沾身,雖已不再寒涼。
打濕了頭發和衣服卻也渾身不舒服。
關語汐空洞的目光終於聚焦。
她看著他,就這麼看著。
濃密纖長的睫毛,終於托不住淚珠的分量。
眼淚終於滂沱而下。
銀色的閃電劃破了暗沉的天空,驚雷炸響撕碎了她心中的鬱結。
在大雨傾盆之際,她終於走到了關老爺子墓前。
跪坐於地,痛哭出聲。
冬去春至,春逝夏回,墳上的草已拔了好幾撥,就等來這麼一個結果?
冷烈攥緊了拳頭,卻隻能無力地陪她落淚。
他想擁她入懷,好好疼她寵她,告訴她,他這輩子都會對她不離不棄,會代替爺爺一直守護她。
可是他知道,此時此刻。
她聽不見他,唯有信仰崩塌重塑的聲音。
那種痛,他無法替她消解,隻得在她心上係了一根繩子,牽扯著、扭曲著,同她一起肝腸寸斷。
一隻鬥笠遮在了關語汐頭頂。
又一隻,落在冷烈頭上。
緊接著,一件件蓑衣,將關老爺子的墳塋也一起遮擋了起來。
如注的暴雨,如簾似珠,隔開了外麵那個冰冷的世界。
關語汐抬眸,望著和她一樣悲傷的眾人。
逝者長已矣,生者永存悲。
狂風怒號,雨聲不歇。
烏雲卻已被吹散,電閃雷鳴也已隱到了雲層後方。
雨過天青,生活終究還要繼續下去。
關語汐起身,腿腳發麻。
冷烈將她扶了起來。
她對著眾人,深深一拜。
回到家,冷烈燒了熱水,裝滿浴桶。
等他煮好飯出來,關語汐已經在浴桶中睡著了。
冷烈輕輕把她抱出來,擦乾水漬,放入被窩。
天將亮未亮之時,關語汐醒了。
她是被餓醒的。
“你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冷烈翻身而起。
關語汐將他壓了回去,“我去煮飯吧,你再睡會兒。”
她記得昨天自己在浴桶中睡著了。
一看冷烈的臉色,就知道他擔心了她一晚。
“飯在鍋裡熱著。”
冷烈叮囑了她,卻還是不放心地跟著起了。
他舀了一勺,“幸好沒餿。”
關語汐感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