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伸出了大拇指,“汐廠長果真高瞻遠矚!
用彆人的人和廠子,做自己的事,可比買劃算多了。”
自己的廠,還得操心各方麵的問題。
尤其是協調與生產隊和本地村民的關係,都夠嗆。
如今兩千塊錢,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簡直是太劃算了!
林田娣反手就是一巴掌,“那可是兩千塊!
你那麼能,怎麼不見你賺來給我花?”
林國贇敢怒不敢言。
關語汐抿唇一笑,“國贇想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什麼大事,對吧?”
林田娣瞪著弟弟,見他縮著肩膀,飛快跑了,這才歎息道
“唉,你倆倒是合得來!
隻是,廠裡有啥時候才用得到這兩千塊錢的料啊。”
關語汐笑嘻嘻地拉著她的手,“過個一年半載,田田姐就知道這錢不白花了。”
花錢辦事,總比有錢沒地兒花好。
晚上,關語汐跟冷烈聊起了這事。
“你知道最近半年,洪市有的販子出沒的事情嗎?”
冷烈正坐在燈下,一針一線給她縫夏裝。
聞言抬頭道“你也聽說了?”
關語汐把胡大姐的事情說了。
冷烈一邊做著針線,一邊回應她,“說來,那胡大姐你也聽說過的。
她就是因流氓罪被勞改了三年的那個女人。”
“啊!看著不像啊!”
關語汐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傳說中的人物居然跟自己有了交集!
何況胡大姐那人,一看就相當正派呢。
哪裡像女流氓了?
“我也是上個月才接觸到這件案子的。
上級讓我們盯著文物販子的同時,也留意那夥人販子”
那夥人販子不光拐騙孩子,少女和年輕婦女也在拐騙之列。
僅僅半年時間,光洪市涉嫌被拐騙的人口就有二十多人。
更可氣的是,那幫人每次作案前都有周密部署,壓根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長什麼樣子。
“胡友菊那事兒,是大隊書記的侄兒想追她小姑子不成,故意汙蔑的她。
她小姑子卻又被騷擾自己的惡棍收買,作了偽證後跟人逃跑了。
出獄後,大隊上便補償了她那個廠子。”
冷烈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給關語汐聽。
聽得她氣憤不已。
“她那小姑怎麼那樣?真是白瞎了胡大姐的心意!”
冷烈給她倒了杯水,不以為然道“她那小姑子是什麼秉性,嫁過去那麼多年,她又豈會不知?”
明知那人不值得自己幫忙,卻還瞎心軟。
縱容了惡意,成全了貪婪,最終害人害己,兩敗俱傷。
“她那小姑子也沒得著什麼好。
聽說跟著那人出去不過一年,就被賣了”
想到這,他突然一頓,“你說,他們書記的侄兒會不會跟那幫人販子有聯絡?”
普通人,哪知道要把人賣到哪裡?
關語汐想了想道“先是小姑子被拐賣,接著又是自家女兒和鄰居家的女兒
你們可以試著往這方麵查查看,有些犯罪分子專挑熟人下手!”
比如二三十年後,最廣為人知的傳銷!
身陷其中的人,未必就全都是被洗腦了的。
隻不過,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心懷僥幸,或者讓親朋好友和自己一樣倒黴罷了。
那樣,失敗的話,他不必擔心被人嘲笑。
成功的話,更是將親戚的錢都裝進自己腰包,讓親戚朋友都淪為自己的下線,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即便被戳穿,被抓,也還能痛哭流涕地以受害者的身份博取同情。
或者冥頑不靈地譴責親友不信任他,以逃脫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