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特意找戰友查證了,說那趙匡映還在獄中服刑呢。
關語汐涼薄一笑,卻隻道“趙伯伯不如另找渠道探探底兒。”
冷烈去公乾,一走就是一個多月。
多少個不眠夜,她當被擄之事一遍遍回放,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當初闖入她家,被她打了一槍的人,絕對就是那刀疤男趙匡映!
冷烈他們在前方衝鋒陷陣,那些惡勢力卻早已深入後方了。
讓她如何能安心?
一想到最親密的戰友,可能會在背後捅刀子,冷烈有可能會因此陷入危機,再也無法回來。
關語汐的心,就像被放在烈火上灼燒。
“行,我這就去!
不管小汐你如何決定,我都支持。
老爺子的名聲絕不容人侮蔑!不然,我們這幫人還不如回去種田實惠些。”
趙部長言簡意賅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匆匆走了。
關語汐也起身告辭,“杜伯伯,除惡務儘!彆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說得好!有需要隨時找我,老子舍了這身軍裝不要,也要把那幫人拉下馬!”
趙部長回頭,衝她行了個軍禮。
關語汐恭敬地回了他一禮。
“求情信”果真被林記者引用,以頭版頭條的方式大張旗鼓地登上了各大報刊。
並且,林記者又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千字的批判稿。
在全國人民正處於水深火熱的那些年,關家竟然還有牛奶麵包吃?
還頓頓大魚大肉?
絕大多數人民都以野菜勉強果腹,麵黃肌瘦之時,關家人卻將之棄如蔽履,這跟“何不食肉糜”有何區彆?
“這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林記者仿佛已經看到了通天之路,興奮得搓手手。
在他奮筆疾書,滿腔熱血地引導言論,努力將“老革命是如何腐化”一事鬨大,在全國上下飛快掀起軒然大波的同時。
輿論中心點的關語汐,卻仍舊按部就班地管理著服裝廠的相應事務。
儘管報道見諸報端後,對業務有著不小的影響。
關語汐卻一點兒也不急。
以服裝廠目前的產能,本來也滿足不了那麼多供應商。
而胡大姐介紹的那些個體戶卻沒受影響,完全能滿足福牌服裝廠現階段的出貨需求。
隻是,關語汐卻不滿足於此。
她又出土了兩件精品“工藝品”,到黎南那換了個天價。
然後,去了趟暗市,將錢都換成了縫紉機,將福牌服裝廠的規模擴大了兩倍有餘。
杜書記得知實情後,坐立不安,又專程跑了一趟冷家溝。
“冷烈還是沒有消息?
那你也不能這麼瞎胡鬨啊!
你知不知道,服裝廠不是你一個人的,它是集體財產!”
關語汐給他倒了杯茶,還沒來得說話。
便有人替她回答了。
“我們都支持小汐的做法,即便廠子敗了,我們也願與她共進退。”
“就是,不就是五千塊錢貸款嘛,我們幫她還。”
“現在還不起,總有還得起的一天,我們欠債又不賴賬!”
以冷青書為首的村民們,將杜書記等公社乾部團團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