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也擁有絕美的容貌,是父親將我賣給了花樓,淪為了歌女,日日唱曲。
一日酒樓裡來了一位麵容清秀的男子,聽了我唱的曲、了解了我的故事,張口就說要為我贖身,
公子家境貧寒,沒有足夠的銀兩給我贖身。於是靠寫曲賣曲給酒樓媽媽打工。
酒樓媽媽和公子約定隻要他寫夠100首曲,我唱夠100天曲的時候就可以重新恢複自由身。
99天的時候後唐亡了,宋軍入關,將所有男丁全部抓走,其中就有寫曲賣曲的公子。
被抓走時公子對我說等我!
後唐亡了,花樓所有唱曲女子也未能幸免,成了宋軍泄欲的工具,有的姐妹忍受不了屈辱,上吊自儘,也有的姐妹苟且偷生。
我繼續待在酒樓唱曲,等待公子。
城裡的百姓都說是我們把國唱亡了。他們紛紛將宋軍對他們的暴行施加在我們身上。第一百天的夜晚,百姓將我綁在一艘遊船上各個麵目猙獰,手中舉著火把。
火把扔向遊船,頓時火光衝天。那些百姓嘴裡還叫嚷著賤人,去死吧!我就那樣被他們活活燒死,靈魂進入了水裡。
在水裡的靈魂是無法投胎的。數千年裡,我拉下去了無數男人女人,可沒有一個人能消除我的業障,我也因為殺害太多人,戾氣太重,麵目更加猙獰,遊船也就成了鬼船。
每逢午夜12點遊船就會出現在秦淮河麵,午夜還在遊蕩的男男女女,都會成為我的下一個替身目標。”
風臨川注視著遊船那邊的一舉一動,猙獰麵孔的嘴巴一張一合,緊接著遊船周圍開始蔓延幽藍色的火焰,那是死亡的火種。
一條銀色的小龍從口袋盤旋而出,噴湧著湛藍色的海水。男子駕著銀龍從天而降。
死亡火種一點點衰弱,商女滿臉痛苦,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風臨川,濃密的發絲席卷而來。
“誰讓你壞我好事!”
風臨川站在向暖身旁,緊緊握住她的雙手
“彆怕!我在!”
向暖看著身旁的風臨川,眼神裡更多考究。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麼會來?剛才那條銀色的龍又是怎麼回事?
“你到底是人是鬼!”。
“無論我是人是鬼。我都不會傷害你!我倒要看看是忘川河可怕,還是這秦淮河的鬼魅可怕!”
“你是不是傻!眼前的女人是厲鬼!”
風臨川冷冷一笑,再恐怖在可怕的場麵他都見過。
“我們可能會死的!”
向暖歇斯底裡的叫喊。
風臨川看著向暖,她是在關心自己麼?
風臨川直視商女猙獰的麵孔。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公子的下落?”
商女表情微微一怔“公子”,麵目變得柔和起來陷入回憶。
初次見麵,她在台上唱著曲,台下聽曲的客官很多。期間有人調戲於她,問她多少錢一夜,她說,她不賣身。那人強行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咋滴怕爺沒錢?爺有的是錢。”
周圍有人吹著口哨,為眼前的這一舉動拍手叫好。
她害怕極了,連連拒絕“放開我”。那人力氣很大,她壓根掙脫不開。
花樓媽媽說“這位大爺,我們這個姑娘確實是個清倌,大爺不妨換個彆的”。
那人說“爺就要她了”。
她心如死灰,準備咬舌自儘的時候聽到一聲“放開她”。
循著聲音見到一麵容清秀,溫潤如玉的公子。可眼前的那人五大三粗,公子哪裡是那人的對手。
“放開她”公子一再重複,那人毒打了公子一頓,公子渾身滿是鮮血,趴在地上無法動彈。花樓媽媽叫嚷著“打死人了!”那人趕緊逃跑。
後來公子每天都會來酒樓聽曲。再後來約定的100首曲恢複自由身。
商女問冷麵男人“你知道他的下落?他怎麼樣了?”
風臨川冷冷一瞥“為何要告訴你,你傷我夫人在先!”
商女幾近哀求“小丫頭,我放了你!麻煩你!請他告訴我那位公子的下落。”
風臨川衣袖一揮,畫麵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