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鎮子上看熱鬨的散修極多,房舍間很快響起驚呼聲,但隻是一瞬之間,又聲息全無,傳來身體倒地的聲音。
嶽恒臉色微變,還以為程九江暗中搗鬼,拔劍怒目
“這是什麼東西?”
程九江也滿眼茫然,不過他修為最高,以前在關外當過野修,見識不少,察覺不對,二話不說抓起藍英就往棲凰穀內部跑
“桃花瘴,迷亂心神的術法,境界絕對不低。有埋伏,快逃!”
左淩泉不明緣由,被人埋伏總不能傻等著,拉起吳清婉便向著棲凰穀跑;兩個師伯緊隨其後,倒也沒忘記帶上重傷的呂明州。
程九江靈穀四重的武修,又提前動身,自是跑在最前麵,而且棲凰穀的弟子,也在往柳林深處退散。
所有人都關注著後方的毒霧,避免被隱藏其間的敵人偷襲。
但左淩泉奔跑之時,忽然發現跑在最前的程九江急急停步,毫不猶豫丟下了藍英,抬起雙臂格擋,一張白色符籙,也從袖中飄了出來。
!
左淩泉暗道不妙,迅速拉住了還在前衝的吳清婉。
下一刻。
嚓——
隻見青石長街上刀光一閃。
一條銀色光線,從右側的茶樓,劃到左側藥房的房頂上,在街麵留下一串血珠。
位於銀線之間的程九江,在無憂符的衝擊下往後倒飛回來,但帶著虎爪的一條胳膊,卻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啊——”
慘叫聲中,吳清婉和兩位師伯急急停步,表情滿是驚愕;顯然沒料到,能把他們逼得無路可走的程九江,竟然一個照麵,就丟了一條胳膊!
左淩泉眼神同樣震驚,因為這一刀快到他都沒怎麼看清。
幾人同時看向藥房的屋頂,卻見上麵多了個鷹鉤鼻男子。
男子身著儒衫,手持兩把銀色彎刀,雪亮刀鋒之上,掛著幾滴血珠,眼神平淡盯著他們。
程九江連退數步,來到嶽恒身前才敢停下,臉色紫青捂住噴血的斷臂,眼神驚恐地盯著上方。
連程九江都不是對手,嶽恒等人自不用說,都是拔出了佩劍,如臨大敵。
左淩泉手持長劍,盯著屋頂男子的一舉一動,連呼吸都凝滯,提防著對方下次出手。
長街之上,氣氛刹那跌至冰點!
幾人停步不過幾息,粉色毒霧便從身上蓋了過去,好在在場都是靈穀境左右的修士,體內自成周天,短時間還不會受影響。
嶽恒知道幾人不是對手,趁著對方尚未動手,咬牙問道
“閣下是何方神聖?可是我棲凰穀有得罪之處?”
屋頂上的男子,倒持這兩把彎月似的的彎刀,聲音平淡
“八寶天尊許元魁,你們以後的國師。”
嶽恒等人聽見這話,有點莫名其妙。
遭受重創的程九江,則是敢怒不敢言地道
“閣下要當國師,直說便是,我等又攔不住,為何不聞不問出手傷人?”
許元魁倒持著彎刀,掃視聚在一起的五人
“大丹朝就你們幾個有些道行,我沒心思提防幾個反骨,自是得全殺了。”
程九江自知不敵,咬了咬牙“我等沒有冒犯的意思,還請閣下手下留情,大不了我等自行離境,把大丹朝給閣下讓出來。”
吳清婉眉梢緊蹙,忽然想起了什麼,冷聲質問
“京城的凶獸,是你驅使的?”
許元魁並未回答,從房頂上躍下,站在了長街中心,眼神微冷
“問夠了沒有?”
程九江咽了口唾沫,轉身就往棲凰鎮外逃遁,隻可惜沒跑出幾步,又退了回來。
踏踏踏——
後方傳來腳步聲。
左淩泉不敢把目光從彎刀男子身上移開,隻能扭轉佩劍,以劍身反光看了下後方,卻見後方毒霧中,出現了三道人影——一個光頭持虎爪的壯漢,兩個穿著法袍的中年人。
三人中的長者,收起手中的香囊,粉色霧氣便不再增加,順著風往棲凰穀內部飄去。
隨著毒霧移開,陽光再次灑下,偌大的棲凰鎮,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人影,連遠處的柳林內,都倒下不少棲凰穀弟子。整個棲凰鎮陷入死寂,除開在場雙方,便再無一個能站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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