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婉搖了搖頭“二叔和我一樣,都是五行親木,但八字並非純陰,這個說法和二叔不沾邊。”
“地下大概率藏著東西,要是不去看,就這麼猜肯定猜不準。”
湯靜煣有點發愁,看了看手裡的團子,又道“胖的和豬一樣,你會拱土不?要不你鑽下去看看?”
“嘰?”
團子張開小翅膀,示意自己是鳥,不是豬。
左淩泉也束手無策,靈田的隔絕陣法在,他挖地道下去必然被發現,那就沒其他法子了。
三個人坐在畫舫裡,絞儘腦汁思索著對策,也沒有再說話。
左淩泉手指輕扣桌案,思索間打量著街邊的人來人往,尚未想到好主意,反倒是在街邊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昨天晚上遇見過的雲正陽,背著劍從街道遠處過來。
畫舫有遮掩行跡的功能,雲正陽沒發現他們,正漫無目的掃視著街上的攤位。
瞧見這名中洲劍皇的徒弟,左淩泉眉毛微微一挑,忽然間
——
長街上人來人往,散修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身著灰白袍子的雲正陽,負手緩步行走,在街道上認真撿漏。
齊甲評價雲正陽摳門,其實有點不恰當,他是真窮,根本大方不起來。
雲正陽的師父薑太清,雖然是中洲十劍皇之一,但劍修半數都是獨來獨往的散修,薑太清同樣如此。
散修再厲害,要是恪守正道不為非作歹,也沒多少來錢的路數;就比如薑太清,八尊主有無數徒子徒孫種田挖寶,薑太清隻有自己一把劍,堂堂十劍皇之一,總不能去給人當供奉、護道人,想去世上也沒幾個人請得起。
師父都沒有穩定收入來源,雲正陽作為薑太清的徒弟,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散養,啥都得自己掙,和九宗青魁、中洲世家少主之類的財閥子弟沒得比。
雲正陽這次到南方九宗來,計劃就是在九宗會盟搶一件法寶、雲水劍潭問劍的時候蹭一把好劍、再到驚露台拜訪齊甲,想辦法蹭一大塊鳳血石或者弄隻好靈獸,反正就是一路薅過去。
灼煙城這種煉器的地方,天材地寶奇多,最容易遇上撿漏的好事情,以雲正陽‘勤儉持家’的性子,肯定得好好轉轉,以免明珠蒙塵。
隻可惜,雲正陽轉了半個月,都未曾遇見入眼的,好不容易發現一塊值錢的鬼槐木,好家夥,中洲臥龍他娘的擺地攤,差點被黑吃黑。
雲正陽不清楚‘中洲臥龍’底細,但彼此無冤無仇,正常情況打不起來,所以也沒再管那人,繼續在街上撿自己的漏。
可讓雲正陽沒想到的是,昨晚上遇見的‘中洲臥龍’,今天竟然又給遇上了。
雲正陽正在打量著街邊的地攤,餘光忽然發現,遠處閃過一道熟悉的人影。
他轉眼看去,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劍俠,和一個女人相伴走過了街口,正在蹙眉說著什麼話。
雲正陽稍顯疑惑,隱匿聲息,跟著兩人來到了一個僻靜處,在極遠的地方,通過嘴型分辨兩人的話語
“……絕對就在田下麵,從風水走向來看,東西不小……”
“……我們兩個人怎麼挖?……”
“……已經通知了人手,再過幾天就會抵達;這幾天你裝作去買丹藥,先觀察一下情況,這東西我勢在必得……”
……
雲正陽偷聽了片刻後,心中微動
田下麵……去買丹藥……
灼煙城裡的丹藥鋪子很多,靈田也不少,但鋪子和靈田在一起的,好像就隻有沈家草堂……
田下麵埋著大東西……
雲正陽想到這裡,眼睛裡顯出些許光澤。
偷聽消息暗中搶奪,不符合劍客作風,但這不代表他不能提前過去看一下。
萬一是把仙劍胚子,還和他有緣,認他為劍主,那這就不能說他搶了。
仙劍有靈智,認誰為主就該是誰的,彆人搶了也用不了,也沒法搶。
中洲臥龍如此鄭重對待的好東西,說不定就是一把仙劍……
念及此處,雲正陽沒有遲疑,轉身前往了沈家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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