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後我嫁入了豪門[穿書]!
聞櫻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沈螢河的情況。
父母雙全,家境小康,高考還考了個211大學。
怎麼看沈螢河的人生,都已經是easy模式了。
然而他本人卻不這麼想。
就在高考成績出來之後,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說服了父母的沈螢河欣喜地給自己報了音樂大學,然而等到錄取通知書發下,沈螢河才發現父母背著自己偷偷改了誌願。
他撕了錄取通知書。
離家出走。
中途他也被星探發掘過一次,然而那是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騙子公司。
……這人生經曆,還挺不普通的了。
“……卡裡麵的錢是提前預支你兩個月的工資……哦不對,你還有一個月才滿十八歲,算預支的零花錢吧。”聞櫻跟他交換聯係方式之後,把公司地址發給了他,“明天早上你拿著我的名片去公司找藝人部的主管,她會給你安排宿舍給你介紹老師。”
雖然還不能正式簽下合約,但聞櫻並不擔心沈螢河拿著她的錢跑路。
能狠下心撕掉錄取通知書跟家裡斷絕關係,能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外做體力活硬抗了這麼多個月,沈螢河絕對比很多大人都有決斷有毅力。
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放過眼前的機會的。
聞櫻一邊跟沈螢河囑咐一些細節,一邊跟藝人部的主管發消息說明情況,並沒有注意到遠處陸燃朝這邊走進的身影。
而沈螢河一開始還沒太在意,可隨著那男人跨步匆匆而來,比卓越的氣質更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他渾身的凜冽鋒芒。
“聞、聞小姐……”
沈螢河拉了拉她的袖子。
陸燃眯了眯眼。
或許是覺得來者不善,沈螢河下意識地就往聞櫻身前一擋。
“你……”
“讓開。”
陸燃麵無表情,一把按住沈螢河的頭,稍一用力就把他挪到一邊去了。
——真的是挪過去的。
一米七的沈螢河???
“陸先生?”
聞櫻抬頭見陸燃忽然出現在這裡,第一反應有些意外,然而下一秒她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你以為我是為了調查厲致深而來的?”
陸燃看著路燈下身姿娉婷的女孩。
奶黃色的燈光籠罩著她纖細的骨架,長發溫柔地披散著,仰頭注視著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和柔軟。
也就是一瞬間的念頭。
懷疑、擔憂和淡淡的惱怒全都消散。
她毫發未損,她還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這個認知令陸燃的心一點點地回溫。
他努力地克製住自己想要抱抱她的念頭,儘可能地讓聲音冷淡一點。
“嗯,我不希望你破壞我的計劃。”陸燃又補充一句,“我也不是專門來的,隻是恰好路過而已。”
聞櫻一聽就知道他在瞎扯。
這裡離市區十多公裡呢,他這個路過也剛好得太有技巧性了。
“哦這樣。”她沒拆穿,笑了笑,“你不用擔心,該我參與的我不會忘,不該我參與的我也不會瞎冒險的。”
陸燃狀似嚴肅地點點頭。
然而實際上,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她怎麼還不介紹一下旁邊的人”“深夜跟彆的男人夜會她都不解釋一下”“我是不是該主動點問問”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聞櫻一開始壓根沒忘那方麵想。
沈螢河才十八,剛高中畢業,她又不喜歡姐弟戀,怎麼可能跟他有什麼曖昧。
然而見陸燃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才恍然大悟。
“介紹一下,這是我公司打算簽約的練習生,沈螢河。”聞櫻又看向沈螢河,“這是我未婚夫,陸燃。”
聽到聞櫻親口跟外人介紹自己是未婚夫,沉著臉的陸燃忽然就精神抖擻起來。
“你好。”一副精英氣質的男人率先伸手,“剛剛一時情急,見諒。”
沈螢河看著明顯對自己少了幾分敵意的陸燃,內心一言難儘。
看上去這麼高冷難接近,結果居然是個妻奴??
兩人握手言和,氣氛終於緩和了些許。
“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聞櫻對沈螢河說,“你工地這邊的工作最好今天就辭掉吧,今晚好好休息。”
陸燃正欲帶著聞櫻回去,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回頭問沈螢河
“你在這裡乾了多久了?”
“……半個月,怎麼?”
陸燃正色道“這家施工單位混進來了逃犯,如果你回憶起這半個月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務必及時聯絡我。”
沈螢河接過了陸燃的名片。
“我知道了。”
陸燃派來這幾個地方的人待的時間尚短,不一定這麼快就找到線索。
他擔心夜長夢多,所以任何能夠查到厲致深犯罪線索的方法,他都不會放過。
沈螢河看著兩人並肩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在那裡站了許久。
氣質卓絕的青年,和明豔穠秀的女孩。
兩人一起坐上了路邊低調奢華的豪車,離開了他的視線。
好像……
莫名有點挺不爽的。
聞櫻很自然地上了陸燃來時坐的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緩緩駛離郊區的工地。
“這個是張姨要我帶給你的。”陸燃把放在車上的保鮮盒遞給了聞櫻。
聞櫻很喜歡吃水果,尤其是果肉又大又甜的這種車厘子。
末日來之前,她每次都舍不得吃太多,末日之後就更是完全吃不到了。
“張姨真好。”
聞櫻笑得雙眸彎彎,打開盒子後美滋滋地吃了一個。
陸燃瞥見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滿足模樣,等了半響,發現她並沒有下半句。
隻有張姨好?
誰給她帶過來的?
嗬。
陸燃靠著車窗,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找她算賬。
“那個人……你從哪兒找到的?”
聞櫻跟隻倉鼠一樣塞了一嘴了的車厘子,聞言愣了半響才說
“沈螢河啊,就上次去會所的時候……”
話一出口,聞櫻就覺得好像有點不對。
果然,陸燃一聽到她說起會所,更是想起了自己剛剛醒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聞櫻說自己晚上要去會所玩。
陸燃垂眸望向她,眼神有點發涼
“所以他還在會所乾過?”
聞櫻立刻搖頭“沒!他是幫人家打雜搬酒的,不是店裡的員工。”
陸燃又似笑非笑地說“會所好玩兒嗎?”
雖然兩人隻是協議夫妻,但自己跑去會所玩的事情放在台麵上,似乎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於是聞櫻眨眨眼,略帶著一點撒嬌似地說
“不好玩呀,見過陸先生之後,彆說會所男模,就連娛樂圈的男明星都黯然失色,怎麼會好玩啊。”
“……咳。”
陸燃被她猝不及防地誇獎一驚,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種話聞櫻怎麼張口就來,一點都不知羞!
直到下車的時候,他耳尖的溫度才漸漸褪去。
聞櫻對於陸燃的脾氣摸得清楚,她家崽雖然脾氣差嘴又毒,但是實際上臉皮特彆薄,輕易不能說玩笑話調戲他。
輕則臉紅,重則惱羞成怒。
不過好在聞櫻對這個尺度已經能把握得很好了,這種小脾氣,隨便吹一下彩虹屁就能糊弄過去了。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夜風意外地有些涼。
陸燃站在風口,不動聲色地替她擋住秋夜颯颯的晚風,從她身旁走過的時候,低聲道
“我從不去會所。”
聞櫻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有些意外地側頭看他。
然後望進了他深邃綿長的眸光之中。
“除非親戚或長輩,我不帶女伴。”
“私底下的社交場合,我也拒絕任何主動靠近的女人。”
“所以……”
他仿佛竭力克製著眼中深情,又忍不住想要將他的真心袒露給她。
“我希望在這一點上你能向我學習,陸太太。”
他身邊的這個位置,除她之外,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取代。
直到陸燃都已經先她一步進了宅子裡,站在原地的聞櫻都還有些沒回過神。
她摸了摸自己溫熱的臉頰,耳邊不停回蕩的是他剛剛的那一句——
陸太太。
那種屬於成年男人的氣息如此清晰地提醒著她。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十五歲的少年了。
當夜的聞櫻睡得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