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種蟲子肉真的很好吃。
鼠圍著石部落的領地賺了三圈,發現那些紅皮膚的畸形怪物出了殺戮之外,唯一做的就是帶走了石部落的蟲。
鼠沒有在放養蟲子的地方看到殘骸。
他一邊思考著畸形怪物們的目的,一邊回到了聚居地的中央,卻很快看到了曾經掠奪過泥部落的掠奪者。
那些不可一世的掠奪者,現在麵對這一片屍山血海,渾身顫抖,就像一群無助的小崽子。
鼠並沒有笑話他們,因為他也曾這樣跪倒在這裡。
“你是誰?你在這裡乾什麼?”
害得泥部落滅亡的罪魁禍首如此問道。
鼠抬起頭來。
他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開始他的皮膚表麵已經彙聚出了赤黑色的紋路,那些赤黑色紋路在夜晚的黑暗中散發著有若活物般一閃即逝的紅光。
“怪物!”
掠奪者們指著他恐懼的大喊道。
鼠同樣注意到了開始發光的手,他下意識的向懷中那顆擁有同樣色澤的赤黑色石頭摸去,卻發現那本來應該有半個手掌大小的赤黑色石頭,現在隻剩下了指甲蓋大小。
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劫掠者們恐極而怒,隨著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東西發起了攻擊。
石斧,石矛,拳頭,骨棒,那些武器攜帶著巨大的力量砸向鼠,卻如同砸中了一層堅韌的獸皮或者一灘柔和的水。
鼠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他緩緩抬起手,感覺有什麼不存在的東西正包裹著他的手。
他隨便的揮了揮手,那些石斧石矛要麼斷裂,要麼被打飛,持有武器的人就像是被一頭巨獸轟中了一樣倒飛出去,撞在地麵和樹木上。
那個女人像是注意到了鼠的視線,向這邊看了一眼。
鼠很確定她應該發現了自己,但她並沒有順手挪走洞口的石頭,然後殺了自己。
那個女人對著鼠歎息了一聲,扔下了一個晶瑩石頭,隨後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到外界混亂的聲音徹底平息下來,鼠才搬開了洞口的石頭,看向了那個女人臨走時留下的東西。
一塊赤黑摻雜的透明石頭。
出乎意料的,鼠在拾起這塊石頭的時候,竟莫名的生出一種親切感。
那石頭就像是擁有著自己的生命和溫度似的,鼠一手握著石頭,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搏動的頻率是一致的。
鼠珍重的將這石頭踹進了獸皮中,貼著自己的肉放好。
緊接著,他才將視線轉移到曾令他深惡痛絕的森林之中。
隻是那些森林現在染上了一層血色,鼠從未見過像這樣恐怖殘忍的場麵。
他曾經也是參與過滅掉其他部落的戰爭中的,對於人的血肉和屍體並沒有什麼恐懼的。
可以前的這些不一樣,那些被撕開的斷手斷腳鋪滿了地麵,畸形怪物們殺死這些石部落的戰士,就像是用暴力摧毀玩具。
濃鬱的血腥味令鼠有些反胃,很快他看到一具露出頭骨的屍體,傷口不像是被利器所致,鼠強忍著惡心上去仔細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幾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