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曆史上第一次學術思想和文化教育的思潮即將到來,秦言對這個時代的重視也不由得提到了最高。
這一次思潮將決定大炎位麵後續無數年的生存之道與思想源泉,同時秦言也決定在這個時代將能量潮汐的餘波徹底封死,為科技文明的世界發展清出一條道路來。
他的目光自大海與陸地掃過,很快定在了某個臨海的諸侯國之中。
…………
騎著青牛的中年人名“藏”。
他沒有姓,在這個王侯將相確有種乎的時代,姓氏對於一個靠給景天子管理藏書的小官過於奢侈。
在此之前能夠擁有姓氏者,皆是能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大人物。
除非什麼時候他能夠靠自己的“德行”留下一個足以傳誦千古的美談,那麼“藏”這個名便可以作為後代子孫的姓氏流傳下去。
他從景天子的國度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名為“約”的小國。
藏辭去自己的官職,除了戰亂漸起,還有一個原因。
在此之前,曾有一個年輕人拜服在他的麵前,請求藏允許他幫忙抄錄竹簡。
那個年輕人雖然跪拜著,眼神中寫滿了藏所不能理解的堅定。
他的名字是方。
藏最後還是收留了方,並很快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與彆人的不同之處。
方的“德行”像是刻在骨子裡麵一樣,以尊師之禮服侍藏的起居。
如果藏沒有進食,方即使餓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也隻會跪坐在桌前,等待著藏刻完竹簡。
藏有時也會和方談論起書中經義,談論起外界的諸國之戰,這時候方總會義憤填庸,痛斥那些諸侯國的國主失德。
就是這樣一個人讓藏升起了回鄉隱居的想法。
與那些渾渾噩噩的市井小民不同,藏因為職位的緣故讀過太多的藏書,了解並領悟著先賢的智慧。
他覺得自己已經看破了世間百態,對於外界人所追求的高官厚祿或者並無所求,反而隻是想著自己舒服平淡的度過一生就好了。
方與藏辭彆前,這樣詢問
“老師,您如果確實無欲無求,那又為何活著呢?”
因何而活的問題困擾著藏,他決定暫時放下自己的官職,回到家鄉找一個山清水秀,民眾質樸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也正是因此,藏在歸鄉的阡陌小道上遇見了等在那裡的一個人。
那人穿著麻布短褐,束手而立,看上去便有一種令人親切之感。
這個年輕人自稱為鬼穀,他是如同方一樣,來請教博學的藏的。
鬼穀如同方一樣,向著藏問了數個問題
“天高幾何?地深幾許?理從何來?去往何處?”
藏回答不了他,隻能惋惜的與他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