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卻不拉歌了,每個班級安靜的圍坐在一起,屏氣凝神,等待著。
突然間操場正前方舞台的燈光亮起
“前進!”震耳欲聾的吼聲如平地驚雷,我們循聲望去,燈光下,教官共16人,軍裝整齊,步履沉穩有力,雄渾的步子響徹在全場寂靜的空曠裡。
“立正!”
教官們站正,麵對著他們朝夕相處的這些稚氣未脫的少年們。
也許因為夜晚的黑暗,也許因為深邃的朦朧,我看不清他們眼睛裡藏著的語言,可當他們緩緩抬起手
“敬禮!”
這刹那,我竟然淚如泉湧。
這樣的離彆,至始至終都沒有半句言語,他們悄悄的來,沉默的走,留下的,隻有那個包含了一切的軍禮。
在那樣夜色的燈光下,閃著彆樣的光
小時候我記得我媽媽總是在擔心一個問題,她原話是這麼說的,“哎呀,哎呀。鄭夕禾,你看你長成這樣,你以後啷個找得到媳婦兒哦。”當時我的還小,對這句話的理解還不夠深入,總覺得自己的親媽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孩子呢。不過現在我高中了,我在一個不眠的晚上突然頓悟了,我媽媽說得對,我長這樣,的確是沒有多少女孩敢鼓足勇氣,頂著羞澀來喜歡我的!嗯嗯,一定是這樣,太帥以至於讓我媽媽擔心我會帥得孤獨終老。
不過這天,當我看見教師門口的那兩個女孩兒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三次在那偷偷的,臉紅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知道,也許,我的春天要來了。
我裝作不經意間揉了揉我頭發,幸好昨晚洗頭了,趕緊弄出個瀟灑的邊分,嗯,不夠,迅速45度斜角仰望天空,憂傷沉鬱。
女孩終於決定出動了,她似乎對著門口的哥們說了句什麼。那哥們扯著嗓子就吼起來,“鄭夕禾,有妹兒找!”
我將憂傷從45度的天空拉回深邃的眼眸,酷酷的不耐煩的朝著女孩走去。其實心裡已經快要跳翻天,“春天,春天,春天來啦!”
站在稍微前麵的女孩一雙大眼,一隻馬尾,皮膚白皙,鼻梁高挺,臉帶紅暈,雙手悉悉索索的藏在衣服的口袋裡。
“鄭,鄭夕禾”
“嗯,我是啊。你是?”這女孩兒,好像是旁邊12班的,哈哈,想不到我的魅力已經不自覺的散發到他們班去了。
“我,我,我有,有,有封信”女孩兒的頭已經快要低到地上去,聲音如蚊呐。紅暈爬滿了她的小臉兒,像個大大的紅蘋果。
她顫抖著遞過來那封用信封裝起來的信。
我靠,收情書啊!!!我的世界開了花,漫天絢爛。雖然心裡狂跳不止,臉上卻死命保持鎮定。
“嗯,謝謝你同學。”我趕忙用褲子抹抹手心的汗,收下來這封信。
哇哈哈哈哈。我鄭某人果然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我的世界還在漫天繁星閃耀,這個時候,女孩似乎又說了句什麼,我沉醉在無限的膨脹中,沒有聽取。
“啊?啥子,你說啥子?”
女孩臉上像要滴出血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我靠,難道送情書還不夠,還要當麵表白。天呐!我,我,我有點招架不住啊,哇哈哈哈!
旁邊的女孩兒見狀,迅速拉了拉她的首。她終於深呼吸一口,”你,你能幫我把轉信交給我寇訓超嗎?“
我
誰都彆攔我,我要去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