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這種生物!
那年早上我們也沒有去踢球,本來覺得精神奕奕,沒想到幾個包子下肚,突然一陣倦意襲來,眼皮都快耷拉到地上了。於是都再沒心情踢球,吵嚷著想睡覺,想睡覺。
睡覺是個大問題,小雪是從學校出來的,現在回學校去睡,寢室的其他哥們肯定都在活動,睡不好。
易誠書包和蔡農都是騙家長說去了我家,現在再回去,倒頭就睡,家長一定能看出苗頭來。
想來想去,隻能去我家,誰叫我家沒人!
於是一陣吆喝,幾個人又殺向我家。
路上分配好了,我家還有兩個臥室,我們共個人,大床睡3個,小床睡2兩個。沒錢坐公交,走了快半個小時,終於開了門,進了屋。
我一個箭步,先衝進主臥,占據了大床的一角,易誠和小雪眼疾手快,也跟進來,躺下來,索性裝了屍體。
菜農和書包稍慢一步,隻能遺憾的去了小床。
當然,大家都沒洗臉,更沒洗腳。
人生第一次和這麼多男的一個床,我竟然興奮的有些睡不著,腦子裡亂呼呼的,一會是昨晚的遊戲,一會是今早的包子,一會又突然浮現陸瑤那哭泣的臉。
我發神的時候,易誠拍拍我,”分了?“
”啊?“我一楞
”昨晚打遊戲的時候我都看到了,你上了q,把陸瑤刪除了~”
我隻能歎歎氣,說不出話來。
易誠嘴巴動了動,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拍拍我的肩。
而易誠的旁邊,小雪已經發出了低微均勻的鼾聲。
這個時候,臥室的門開了,菜農和書包一人抱了個枕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想和你們一起睡”
多年後,時代孕育出一個精妙的詞,“基友。”我第一時間搞懂了它的意思,然後哥幾個湊到一起的時候,對大家做了普及。
然後我想,大家肯定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個陽光溫暖的早上,5個少年擠在一張床上,絮絮叨叨,斷斷續續的說著個自動的故事,幻想著各自的未來,傻傻的笑著,真誠的為彼此關心著,然後在不知覺著悄然入睡。
當我沉浸在這美好回憶中的時候,菜農不合時宜的丟了他的節操,“我,我有一個問題。我那天搞懂了爆菊的意思,今天難得大家湊到一起,想問一下。”
我們一愣,預感到不好。
菜農接著說,“當時誰睡中間來著?他到底朝哪邊翻的身~”
一個星期之後,家長會。
我拿著空白的分科表,忐忑的跟著幺媽開家長會,幺媽一路上問我感覺考得怎麼樣,我隻能用還一般敷衍過去,心底卻七上八下。
按照國際慣例,班主任先劈裡啪啦講了一通,什麼家長要和老師緊密配合,一起管好孩子之類的。
班主任講完,接下來就要發成績單,沒想,班主任卻突然叫學生全部出去,說什麼成績單要發給家長!
於是我隻能站在走廊,盯著陰沉的天,心底沉重而緊張。
記憶中我等了很久,直到我的手腳都感覺到冰冷,教室的門才終於打開。帶著不同臉色和申請的家長從裡麵陸續出來。
等到幺媽的時候,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我心底稍稍送了口氣。
”幺媽,我考得怎麼樣~“
”嗯,啷個說啊,反正還可以。“
”哦,那,那,那把成績單給我看哈嘛!“
幺媽掏出手機,“莫慌,我先給你父母打個電話。”
我眼巴巴的看著她撥出電話,“喂,二嫂啊。嗯,家長會剛開完,成績啊,還不錯。”
不知道父母說了什麼,幺媽一直在那誇我乖,我心底暗爽。
”哦,但是夕禾有點小問題!”
我連忙豎起耳朵,“夕禾的英語和語文都考了班上第一,班主任都說他很有天賦。但是,這個,他,他物理才考了43分~所以“
我隻聽到自己腦子裡嗡的一聲,然後就隻剩下一個43在那環繞。
果然,尼瑪的方腦殼!
其實這是可以預料的結果,和方腦殼鬨那一出後的,他的物理課我就再也沒認真聽過,原以為自己聰明的一塌糊塗,不聽也能輕輕鬆鬆考個80分,沒想到,一看試卷,完全是一抹黑的節奏!
幺媽還在和父母絮絮叨叨說著什麼,我卻悄悄歎了口氣,握緊了手裡的筆,轉身回了教室。
冥冥中自有天意
寒假再過了一周,父母意外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