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這種生物!
補課結束的那天,數學和英語老師都發了一張結課試卷讓我們做。
我把答案複製了一份,讓菜農用自己的字跡再抄了一份,然後用眼神鼓勵他反手放到了尹沛霖的桌上。
我聽到尹沛霖低不可聞的說了聲,“謝謝~”
我沒有看到,卻篤信的是,菜農的嘴角裂開了微笑。
中午11點20的樣子,試卷都交完了。老師說了一堆鼓勵的話,便宣布補課結束。大家收拾著東西陸陸續續的離開教室。
我看到兩個老師拿了條凳子,然後站上去,把放在教室黑板上麵的橫幅扯下來,那橫幅是補課的第一天掛上去的,這些天過去,不知不覺上麵似乎都沾染了些灰塵。
我突然有些說不出來的難過,即便是這段段的一個月的補課,麵對結束,仍然覺得心裡空空的,像沒有橫幅的牆,隻剩下空洞的白。
我和菜農走出教室,他突然在門口停住。
像是鼓足了勇氣,他轉身回去。
尹沛霖還低著頭在收拾抽屜的東西,卻驀的感覺眼前被什麼擋住了光線,她抬起頭,看到菜農似乎灼熱的眼。她不自覺有些害怕,身體本能往後退了退。
從我的視線看過去,菜農似乎並沒有說話,他攤開手掌,是天藍色的信。
說不出來的話語,用藍色的軌跡編織
不知為什麼,之後的暑假,我並沒有以此來調笑菜農,甚至也沒有認真問過菜農對於尹沛霖的感覺。他也沒有跟他提起這個名字,關於他心底的喜歡,我們兩個人都默契的心照不宣。我隱約有種感覺,那就是,他自己也很明白,就算他那麼喜歡,他和她的交集,都隻能停留在已經結束的補習班。
9月1號開學,我到教室的時候,洛丹妮已經笑嘻嘻的坐在了位子上,她旁邊的位置上放著一張很大的白紙,上麵畫了個碩大的,旁邊還配了三個字,三個讓所有其他的人都望而卻步的字,“鄭夕禾”,尼瑪,我走進一看,我名字下麵還有個箭頭,指向這位子的椅子。
我隻能裝作無奈的坐下,心底卻溢出不能抑製的高興。原來被人惦記,是如此美好。
不過美好沒持續多久,洛丹妮占的是教室中間的位置,是三人並排,她坐了中間,給我留下了右邊的座位。我一直在好奇左邊的座位留給誰,直到尹沛霖笑容滿麵的坐下來。
“喲,鄭夕禾,以後我們也算同桌了哦。”
“”我暗暗決定,一定要看管好我的作業本們
下午下了課,洛丹妮回寢室洗頭發去了,我想了想,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尹沛霖,能問你個事不?”
“嗯,啥子嘛?”
“就是那個,嘿嘿。菜農給你的”
她楞了下,然後從抽屜拿出來那天藍色的信封,“哎。其實我早就想找你的,我也不曉得啷個辦,你幫我還給他嗎。”
“哦“
我卻沒有接過來,她楞楞的看著我,”啷個?“
“要不,你還是扔了吧。”
她看了我看我,沒有說話,把遞過來的天藍收了回去。
過了會,她說“那暑假我跟你講的事呢?”
“啥子事?”
“就是那個彆人啊,你曉得她是哪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