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狗王爺!
荒郊野嶺之中,兩個人影蹣跚而行。
“夠了,放開我!”暫時安全,李安寧也恢複了冷靜,掙開秦河山的手冷聲道,“不愧是狗王爺,竟能如此詭計多端,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中,看來我大夏皇室輸的不怨。”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就這麼不領情?”秦河山無奈道。
“你不過是怕我死了沒法跟南越交代罷了。”
李安寧麵色冰冷,“南越都派人來殺你了,你還想著巴結他們,我看不起你!不過你放心,就算為了皇弟,我也一定會到南越去當質子的,你大可不必這麼惺惺作態。”
所謂質子就是派去敵國的人質,以往都由皇子來擔任。但大夏皇帝尚且年幼,沒有兄弟隻有李安寧這麼一個姐姐,所以沒得選。
如果去的是皇子,頂多遭人白眼不受待見。但皇女就不一樣了,對待敵國的公主,那群所謂的權貴可沒什麼下限。
更何況如今的大夏已經病入膏肓,在號稱百萬雄師的南越麵前不堪一擊。
身為弱勢國的公主,李安寧要是真去了,下場必然十分淒慘。
一想到這,秦河山就覺得心煩意亂。
親手送自己的媳婦進火坑?
什麼狗屁規矩!
他稍稍吐了口氣,平靜的說道,“你若不想,可以不去。”
“不去?”
李安寧意外的看著秦河山,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當初可是你主動提議送我去做質子的,何況光是你這個內憂大夏就已經應付不來了,我若不去,再來個外患……”
後麵的話已經不願再說下去。
秦河山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形象,沒有爭那無意義的口舌之利,索性岔開話題,“把衣服脫了吧。”
“哼,本性難移,才多一會兒就裝不下去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與其被你玷汙,我寧願去死!”李安寧一臉決然。
秦河山無語道,“我是你夫君,做點什麼也是名正言順!況且我也………唉算了,你先看著。”
語罷,秦河山自己開始動了起來。
把外衣脫掉,隻留下裡麵白色的內襯,又在地上打了個滾,原本白色的衣服變得肮臟不堪。
“看明白了嗎?這荒郊野嶺的萬一遇到追兵,咱倆這衣服就是活靶子。”
知道自己誤會了,李安寧的表情有些尷尬,她不敢看秦河山的眼睛,隻能低著頭老老實實照做。
不一會兒,衣著光鮮的二人就變成了流浪的難民。
沿著土路走,遇到人就躲到樹叢裡。這樣走走停停一整夜,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不處的城牆。
突然,身後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秦河山回頭一看,竟然是追兵!
“快跑!”他一把抓住李安寧的胳膊。
城門有士兵,隻要跑過去就安全了。
可李安寧剛跑兩步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聲音虛弱無比,“我……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