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就算他們能確定,信使手中也沒有聖旨啊。”
“這……會不會搞錯了?”
王世賢說道,“沒有搞錯,是孟憂親口告訴我的。並且我也派人到最近的驛站打探過消息,確實有南越信使路過,時間也對的上。”
眾大臣默然。
王世賢繼續道,“這件事本身沒什麼,不論信使早晚出發,我們本來的目的都達成了。可問題在於,我們對南越可能失去了掌控。他們提前派信使出去,連我等都沒通知,說明他在提防我們。”
“難道說……”張栩想通了什麼似的,緩緩瞪大了眼睛,“南越一開始就不是成心與我們合作,他們有彆的心思?”
“心思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他們提防我們的話,很可能在計劃著過河拆橋。”王世賢沉聲說道。
眾大臣頓時如遭雷擊。
有人怒道,“南越怎麼敢啊!”
“就是,沒有我們支持,他們憑什麼派兵入都?”
“混賬!真是一群南蠻子!”
“…………”
王世賢默默的看著這群大臣發泄情緒,等差不多了,才繼續開口道,“諸位,我等跟南越看似合作關係,實際卻是不對等的。一旦南越大軍進入都城,我等馬上就會成為待宰羔羊。所以我才臨時決定,用城衛軍替換掉禦林軍。因為………本相打算,暫時阻止南越大軍入都。”
“可……這來得及麼?就算來得及,信使也不會聽我們的啊,難不成……”大臣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萬萬不可!”有人當即反對,“斬殺南越信使,形同宣戰,這豈不是更給他們攻打我們的理由了!”
王世賢淡然一笑,道,“我們把罪名按到秦河山身上,用他的命來抵罪。我們控製著皇宮,他連皇帝的麵都見不到。若是敢派兵攻打,那就是造反大罪,我們可以當場格殺!”
眾人反映了一會兒,突然有人驚呼,“丞相妙計啊!”
“如此一來,我們不靠南越也能除掉秦河山,此乃萬全之策!”
“丞相算無遺策!”
…………
眾大臣離開之後,王世賢麵色逐漸沉寂下來,心中暗罵,“一群蠢貨,就憑城衛軍那點實力,還妄想當場格殺秦河山?簡直癡人說夢!”
以城衛軍的戰力,根本不是禦林軍的對手,哪怕現在禦林軍群龍無首被打散了。
所以他要做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用皇帝做人質,禦林軍便不敢輕舉妄動。
造反這個罪名哪怕是秦河山也背不起,否則他早就把皇帝趕下去自己坐上龍椅了,更彆說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禦林軍將士,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關上丞相府的大門,王世賢來到王充院子,站在房門外。
屋子裡傳來鞭笞的聲音,還有男人憤怒的嘶吼,以及女人被堵住嘴唔唔唔的哀嚎聲。
王世賢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進去。
他隻是轉身離開,嘴裡嘟囔著,“快了,這次真的快了,為父馬上就能替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