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喊禮之後,王世賢主動出列,“陛下,臣有事啟奏。”
李隆“準奏。”
“關於白糧換麩糠一案,臣已找到幕後主使,他已經全招了。”隨著王世賢話音落下,滿朝文武皆是麵麵相覷。
什麼情況?
這事兒還有反轉?
這不是王世賢一派的人集體控製了長安糧商,故意不賣秦河山糧食才導致的麼?
他這是要自己抓自己不成?
眾大臣滿頭霧水,這事兒在朝野並不是什麼大的秘密,唯一不知道真相的恐怕也就龍椅上坐著的那個小皇帝了。
而後李隆配合道,“既然如此,那丞相還不快把真相告訴朕?”
“還請陛下允許臣把罪犯帶上來。”王世賢說道。
“帶上來吧。”李隆說道。
而後王世賢回身高喊,“帶罪人宋常,罪臣張栩進殿。”
門口的小黃門提了個音量,把王世賢的話複述了一遍,接著二人就被押了上來。
二人身上都帶著枷鎖跟腳鐐,剛到殿前就被壓著跪了下來。
張栩麵如死灰,閉口不言。宋常則是不服氣的衝著王世賢喊,“放開我,我沒罪,你憑什麼抓我?”
“大膽,朝堂之上,竟敢大聲喧嘩,還不快閉嘴!”皇帝身旁的小太監一聲厲嗬。
宋常一臉不忿,“好,那我不喧嘩,我就好好問問,丞相大人憑什麼抓我?”
王世賢沉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張大人,不如就你來說吧?”
張栩仿佛機器人被按了開關一樣,麵無表情的抬起頭,按照丞相事先交代的說道,
“關於賑災糧食換麩糠這件事,一切都是攝政王秦河山演的一出戲碼。是他找到罪臣,要求罪臣配合他,以丞相的名義威脅糧商閉門歇業。如此一來,他便能名正言順的將糧款貪汙,然後購買麩糠充數。這個宋常也是秦河山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往丞相身上潑臟水。”
“你胡說!”宋常哪怕帶著鐐銬,也要起身撲向張栩,可惜他被護衛一把按在了地上。
他臉貼著地,嘴裡依舊嚷嚷著,“我根本不認識你!我也不是秦河山的人,簡直一派胡言!”
“哼,是不是你說了可不算。”王世賢冷聲道。
宋常吼道,“誣陷,你們這是誣陷!我懂了,這事一定就是你們搞的鬼,所以你們才急著往王爺身上潑臟水!你們這群狗官,貪汙腐敗,殘害忠良,顛倒黑白,簡直不得好死!”
“混賬!你說潑臟水?貪汙賑災兩款可是死罪,張栩堂堂大理寺卿,會為了潑臟水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簡直笑話!”王世賢說的底氣十足,完全沒有演戲的心虛。
聽到這話,宋常知道自己完了,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請陛下明鑒!”
然而………
“丞相說的有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既然證據確鑿,那事不宜遲,傳朕旨意。”
“罪臣秦河山,勾結大臣,欺壓商戶,貪汙賑災糧款,罪大惡極。限七日內,將其押解回都,聽候發落!”
小皇帝的聲音嘹亮的回蕩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