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isouldyoue
我的止步會讓你走近我嗎?
ifisayyouretheoneouldyoubelieve
如果我說你就是我的唯一,你會相信我嗎?
……
緩緩地,緩緩地,手指撥下吉他上最後一串音符。黑色的鴨舌帽下,他抬起眼瞼望向門的方向,正好看到那個身影推門離去。
嘔——
夜風撲麵襲來的時候,江夏再也忍不住胸腔裡的那股酒精。她扶著弄堂裡的牆壁,躬下身半蹲下來。77號酒館地處偏僻的位置,門裡麵自有一番天地。而門外的小巷子裡隻傳來江夏起伏不斷的低喘聲。
誰能想到在圈子裡叱吒風雲、冷豔清高的江總會因為這麼兩杯酒而全然失去了控製?
小時候江夏曾拿著筷子蘸酒缸裡麵的酒喝,渾身失控得差點要被送進醫院。這些年,她麵對過無數次“喝與不喝”的險境,那些麵孔裡有的慈眉善目,有的包藏禍心,有的笑裡藏刀,有的不屑一顧……她從來都沒有妥協和怯懦過。
即便是有一次,那紅酒杯強塞進她的手裡。周圍有那麼多雙等著看好戲、滿是嘲諷與輕蔑的眼睛。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啊?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助理?”
即便是遭遇那樣的情境,她也沒有害怕過。
“今天你要是不喝了這杯酒,我就讓你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
搖晃在酒杯裡的像是最鮮美的毒液誘惑著她送入口中。而她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大明星何必為難一個小助理?這杯酒,我替她喝了。”仿佛是天降神音,眾目睽睽之下,那隻手毫不猶豫地伸過來奪過了紅酒杯,然後一飲而儘。
她也目瞪口呆,看到那個人有著一雙極為清亮的眼睛和一張她魂牽夢縈的笑顏。
……
恍惚間,江夏從回憶中抽身出來,發現自己依然身處77號酒館外的巷角裡。溫熱又潮濕的夜風吹過來,並沒有讓她覺得好受。雙腿開始發麻,胃裡的酸氣又一陣一陣地湧上來,她強忍下去,用僅存的幾分力氣翻著衣服袋裡的手機。
77號酒館裡的門被打開,偶然飄出些裡麵的聲音。有幾個身影也晃晃悠悠地從裡麵走出來,忽的看到那巷角,意欲不明地停頓住了腳步。
“妹妹,大半夜的,一個人在這裡,要不要緊啊?”
江夏用儘了那幾分力氣也沒有找到口袋裡的手機。她頭痛地撓著頭皮,察覺到身後飛來了幾隻“嗡嗡叫”的蒼蠅。
“妹妹,是不是喝多了?你住哪裡啊?哥哥們帶你回家。”
蒼蠅好像飛得更近了。江夏想要站起來,發現腿早就毫無知覺,更該死的是她的眼皮開始不受控製地往下墜。
“妹妹,你彆怕啊,哥哥們不是壞人。”一隻手落在她的發梢上曖昧地向下滑,身後傳來竊笑聲,“妹妹,你要是不能走了,哥哥抱你背你都行。”
見到眼前的人毫無抵抗之力,那幾聲竊笑愈發猖狂起來。
“哎呦!”那鹹豬手不知道挨了誰的一下,立刻吃痛地縮回來。
陰暗的巷角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了他的五官,看樣子清清瘦瘦,年紀並不是很大。
“該死,你誰啊?”被打手的那個人心虛地咒罵了一句,發現對方僅是孤身一人,眼珠子朝同伴轉了轉,膽子不免又大起來。
“喂,小子,我勸你彆多管閒事。”
少年站得離江夏又靠近幾步,一雙銳利而布滿陰霧的眼睛抬起來,流露出冷冽刺骨的光。
“她不是你們能動的人。”
隻是毫無波瀾的一句話,但卻另那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
“小子,你什麼意思?”
麵對那虛張聲勢,少年紋絲不動,眉眼中的寒戾加劇,隱藏在黑暗中的雙手漸漸團成拳。
“算了算了,這小子有點邪門。”為首之人被勸住,向後退了幾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特彆不甘心地低頭看了眼那誘人的獵物,臨走前那幾人中狠狠地傳出一句話。
“你給我等著,小子!”
直至那幾個腳步聲走遠,徹底消失在黑暗中,少年臉上的神情才得以有些放鬆。
“喂,他們走了。”他麵無表情地拍了拍低頭靠在牆角裡的女人的肩膀。
眼色沉下幾分,少年用力地搖晃著她的肩膀,“彆裝了,我是不會管你的。”
砰——
一瞬間,頹然靠在牆壁上的女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向下倒去。他頓時卸下麵具,臉色大變。
“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