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舍生死輪,滅苦儘無餘,奈何貪嗔癡,至善亦愚迷。
僧人的話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參不透的啞謎。
“什麼和什麼啊,你就好好說清楚啊!”
李心緣急得快要跳起來了。
“心緣,不得無禮。”
義淨法師則冷靜許多。
“我可以說,卻不能說給你們聽。”
李心緣急得恨不得一棒子給這奇怪僧人嘴給撬開,問問到底是些什麼虛實。
“我現在要是說了,你們現在就會死。”
義淨法師一聽,腦海中產生了無數可怕的想法。
“但是以後你們修行到這世界的真實,自會懂得。”
“還有件事可以告訴你們,這場浩劫之中佛仙人妖鬼各有氣運。”
“什麼浩劫?什麼氣運?什麼是仙?”
李心緣是真的煩透了。
眼前這個奇怪的僧人,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奇怪,
一會神神秘秘,一會絮絮叨叨。
奇怪的僧人,最後看了一眼三人,合十致禮。
腳下的茅草窩下,長出一棵小芽兒。
小芽兒越長越大,眨眼間變成了一棵大樹。
眼見大樹越長越大,帶著僧人就要跑了。
李心緣急吼吼抓了一把,就揪到一根枝椏,大喊一句。
“給我說清楚,彆跑。”
結果,瞬息之間瘋長成參天大樹,
仔細一看哪有什麼雜草鳥窩啊,明明蓮花生萬朵,祥霧護千層。
老和尚端坐在蓮花座台之中。
金光閃爍之間。
三人發現自己又回到剛開始到的地方,隻是這次沒有那個奇怪的僧人了。
三個人互相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發夢。
義淨法師最先發現,他們之前可能並不是肉身不動,
而是時間被停下了,因為他看著月亮未曾改變分毫。
義淨法師努力回想剛剛奇怪僧人說的話,
可能是至關重要,關鍵中的關鍵。
卻總覺得很模糊,想要說,卻不能說出口。
隻能在心裡想起一點點影子。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義淨法師覺得熟悉又頭疼。
李心緣倒是因為想不起那些個啞謎,心情突然放鬆了下來。
伸開手掌,裡麵的枝椏還在,
但是並不是枯枝,甚至也不是植物。
而是一根燃燒過的燈芯。
李心緣不明所以,就把就這麼塞進了懷裡。
三個人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繼續趕路了。
另一邊的阿陸何鬥篷男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眼前黃沙遍地,黃風四卷。
在最他們眼前很遠的地方,一個菩薩雕像矗在前方。
等到走近了才發現,這雕像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與其說是雕像,不若說像是具巨大的乾屍。
身上穿著菩薩打扮的衣服,但是都已經破破爛爛了。
在他手中牽著一根鎖鏈,鎖鏈那頭牽著一頭巨大的黃毛貂鼠。
貂鼠除了頭顱,其他地方已經腐爛的隻剩骨骸了。
這兩者既像是被馴服,又像是在戰鬥。
可是隨著阿陸流的鮮血落在地上。
空中的風沙卷起了血液,
雕像破敗不堪的僧服之中,彷佛出現了一張黑色大嘴似的怪手吞沒了新鮮的血液,
然後像開花一樣越長越大直至四分五裂,爆成濃稠的像黑色墨汁一樣的液體慢慢覆蓋住了雕像和那隻腐爛的黃毛貂鼠。
雕像身上的千年封存石泥紛紛落下,那隻黃毛貂鼠頭顱眼睛逐漸閃起光亮。
鬥篷男一步走到前方,擺起架勢隨時準備暴起。
“久聞黃風大聖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