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天啟!
不知什麼時候起,安格裡斯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同樣身穿白大褂的年輕金發女性,此刻金發女正在細細地幫安格裡斯擦拭著臉上的臟東西,又低下頭去幫他清剪手指甲。
“你知道嗎,你相信嗎,他們真的沒有滅絕,他們活下來了。真正的,未受汙染的人類!和我們一樣!我們當中有些人早就知道了這些,他們欺騙了我們,他們欺騙了所有人!他們正在利用我們的同類,用一點點好處去引誘他們和凶殘的變異生物博鬥,讓他們去白白送命。我一定要把真相告訴調查員,告訴聯邦議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事實的真相。欣迪,你知道嗎,你相信嗎,他們真的還活著,就在地球上。真正的,未受汙染的人類”
“當然,我全知道,大家都會知道的。真相隻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真相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名叫欣迪的金發美女柔聲撫慰著口沫橫飛的安格裡斯,輕輕擦拭去安格裡斯白胡子上沾上的唾沫。
沈浪快步走過台子前,趁著眼前的一老一少不注意,迅速地撿起那本書,又不動聲色地將書本夾進手中的一大摞廢紙中,加快腳步向著實驗室門口走去。
“站住。”
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沈浪停下腳步回過頭,正是那個剛剛還在陪著安格裡斯說話的金發美女欣迪。
此時的欣迪正以一種無限鄙夷的目光看著沈浪,臉含怒意地道“難道沒有人教過你什麼叫做教養嗎?”
沈浪有點惱羞成怒,自己隻不過拿了一本破書而已,安格裡斯沒有說什麼,衛子青也沒有說什麼,她一個小小的護理員倒跳出來橫加指責。衛子青現在正有求於自己,斷不會為了一本破書和自己過不去。
“我就拿了,怎麼了?”沈浪眉毛一挑,挑釁地道。
“你這是偷竊。”
“可是你能怎麼著?”沈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現在叫你放回去。”欣迪的目光由鄙夷轉成了惱怒。
沈浪斷不會去理會來自一個弱女子的威脅,為顯示自己好男不跟女鬥,沈浪也不跟她鬥嘴,動作上毫不示弱地舉步欲繼續往門外走去。
看到沈浪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態度,欣迪憤怒地從腰間拔出一支小巧的手槍,槍口筆直地指向沈浪的腦袋冷冷地道“你再走一步試試。”
欣迪的表情十分冰冷,沈浪沒想到衛子青手下竟然會有這麼一個潑辣的女護理,動不動就拿手槍指著彆人腦袋。眾目睽睽之下,難不成她還會殺了自己?
“你不敢殺我的。”
沈浪的話音剛落,欣迪已經抬手朝開花板射了一槍,槍聲幾乎微不可聞,隻見一道淡淡的藍光從槍口竄出,在開花板上留下一個燒焦的小黑點。附近的幾個研究員詫異地掉過頭來看向這邊,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防暴手槍,射不死人。不過會讓你暫時全身麻痹、肌肉癱瘓、不能說話無法行動,還會大小便失禁,你說我敢不敢?”
欣迪漂亮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似乎就等著沈浪邁開步子,然後順理成章地扣下扳機。沈浪這下是真的沒脾氣了,這個欣迪真稱得上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蠍,自己碰上了女人中的極品。
“算你狠。”沈浪恨恨地道,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手中的書放回到了台子上。
台子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一大堆的資料,沈浪剛剛把書拿掉的地方露出了一張發黃的照片,這是一張合照,照片上是十幾個麵帶微笑的年輕人,站在最中間的一個人略為年長,看樣貌正是盛年時期的安格裡斯。後排的年輕人中間有一個看上去有點麵熟,那個年輕人笑得十分燦爛,身形英武挺拔,看臉形輪廓卻正是斯科特。照片上的斯科特正當青年,臉上也沒有被手雷炸出來的坑坑窪窪,顯得帥氣很多。
“這裡怎麼會有斯科特的照片?”沈浪禁不禁奇怪地問道。
“怎麼,你認識斯科特?”欣迪驚疑不定。
“豈止認識,我們還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死黨呢。”沈浪胡謅道,沈浪現在對這個欣迪是恨得咬牙切齒。
欣迪眉頭緊鎖,麵帶狐疑地看著沈浪,顯然是不相信沈浪的話。這張照片上的人都是父親的得意門生,數年來父親一直將照片帶在身邊,這些人現在都已經步入中年,大部分都在各個公司或研究部門身居要職,除了這個斯科特。斯科特原本就在父親的研究院工作,但是後來不知何故突然退出了研究院,出人意料地加入了聯邦軍隊,最近又玩起了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