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在沉寂了數年之後,如今又一次成為了星風城中的熱門話題,雙頭梟和鷹隼的終極角鬥牢牢地抓住了人們的眼球,成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最好的談資。已經快要長滿野草的競技場將又一次迎來血腥的角鬥,而且這次的對陣雙方竟然是一支c級傭兵團和一支e級傭兵團,兩支兵團的實力有如天壤之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懸殊的實力差距往往意味著血腥的殺戮,麵這正是觀眾們所期待的。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明天就是角鬥之日,但易淩心還是沒有出現。鷹眼的焦急之色溢於言表,他已經打算要自己上場了。
夜色已經很深了,沈浪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合不上眼,鷹眼分析得雖然頭頭是道,但是沈浪的心中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對於快刀沈浪並不擔心,快刀的實力已經近乎於變態,單挑阿修羅都不在話下,論近身格鬥在星風城決無敵手,但是易淩心畢竟比快刀差了一截。雙頭梟怎麼說也是c級兵團,實力比鷹隼高出一截不止,萬一鷹眼的情報有誤,萬一雙頭梟中還有隱藏的高手,易淩心的處境就很不妙了。競技場決鬥刀劍無眼,非死即傷,稍微一個疏忽就有可能血濺當場。沈浪有點希望易淩心就這麼繼續消失下去,最好等過了明天的競技後再出現,就讓鷹眼這廝上場去玩命好了。
沈浪正心事重重,忽然從門外又傳來一聲急促的馬嘶聲,正是維克多的聲音。
吸取了上次暗殺事件的教訓,鷹眼已經在營地的每一扇窗戶上都焊上了鐵條。
有了上次被人破窗而入的經曆,四眼這次也警覺了不少,一聽到馬嘶聲立刻條件反射般地坐起身來。
“敵襲嗎,敵人在哪裡?”
沈浪迅速取下牆上的槍支,披上件單衣緊跟著四眼起身走出門外。今晚的夜色分外明亮,天邊掛著一輪滿弦月。
各個房間裡陸續有人衝了出來,各人開始分頭在營地裡四處搜索。
“敵人在哪,是不是雙頭梟又找上門來了?”
“角鬥不是明天嗎,就一天時間他們也等不及?”
“看,房頂上有東西。”有人喊道。
“太好了,這下可以涮狗肉火鍋了。”隻聽零點興奮地叫喚了一聲,話音剛落就聽見幾聲清脆的槍聲響起,零點已經對著屋頂上開了槍。
月色下的屋頂上有一個清晰的影子,一身毛發泛出極其漂亮的金色光澤,那正是久違的金剛狼。
零點的那幾槍不偏不倚地射中這個金色的身影,但是讓零點驚訝的是,這個身影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摔下屋頂。
金剛狼中槍後非但沒有摔下屋頂,反而呲開嘴巴露出一排泛著寒光的利齒,朝著零點憤怒地咆哮起來。
零點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這不是一隻普通的狗,這是一隻可與阿修羅媲美的怪物,這幾槍將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零點的身邊就是安德烈,零點急中生智,趕緊將槍口正冒著輕煙的手槍一把塞進安德烈的手裡,衝著金剛狼道“乖狗狗,你可千萬要看仔細了,好好看清楚槍在誰的手裡,千萬不要搞錯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千萬要看準了再咬啊。”
安德烈意識到自己又被陷害了,零點塞過來的手槍還很溫熱,大腦中高度緊張。隻怪自己過於大意了,沒把機甲開出來,現在不得不搏一把了,這隻怪物撲上來的時候一定會張開嘴巴,現在隻有趁它猛撲上來的那一刹,將子彈直接送進它的嘴裡,任它是什麼怪物它的嘴巴裡麵總不會是鐵打的。機會隻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安德烈握著槍的手心有點冒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金剛狼的動作。
金剛狼抖擻起全身的毛發作勢欲撲,安德烈正準備扣下扳機,卻見到一個黑影突然一腳踢破窗戶再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緊接著黑影一個肩撞頂翻了剛剛躍起的金剛狼。
撞翻金剛狼的正是快刀,金剛狼落地後一個翻滾,後腿一蹬徑直撲向快刀,快刀已經雙刀出鞘與金剛狼激戰到一處。
“這裡交給我了,沒你們的事了。”
快刀大喊一聲,一腳將金剛狼從屋頂另一側踹了下去,縱身躍下屋頂雙刀如影隨形地往金剛狼身上招呼,引著金剛狼越戰越遠,一人一狼你來我往不可開交,兩個身影漸漸地消失於夜幕之中。
在快刀躍下屋頂的那一刻,借著月光沈浪看到快刀竟然在用刀背往金剛狼身上招呼。
“快刀,你刀拿反了。”沈浪衝著一人一狼漸漸遠去的身影焦急地喊道。
“乾嘛去外麵打,你被咬死後我上哪去找我的寶貝刀啊?”零點也在一旁焦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