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天啟!
鷹隼的營地一下子顯得沉寂了許多,本來營地裡的幾間住房已經顯得很擁擠,鷹眼原本已打算要將營地擴建一番,但現在一下子突然空曠了起來。往日裡那些湊成一堆打牌的,分成兩隊打球的,圍在周圍叫罵的,統統不見了蹤影。
這天早上,安德烈、零點和霍克的房間房門洞開,三個人全都不見了蹤影,眾人隻在安德烈房間的桌子上找到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六個字我們會回來的。
營地顯得更加空曠了。
不知不覺間,離伐後行動過去已經有一個星期。這天早上起來之後,沈浪帶上一瓶酒打算去看看快刀,快刀生前並不愛喝酒,但除此之外沈浪也拿不出彆的東西了。
沈浪兩腳剛跨出房間,就覺得渾身有點不自在,就好像有什麼人正在死死盯著自己一般。抬起頭一看,卻赫然看見房頂上正趴著一個金色的身影。
“好家夥,你沒死!”沈浪驚喜交加。
金剛狼有氣無力地甩了甩尾巴,算是打了個招呼,它的尾巴隻剩下了半截。
“怎麼,你也想去看看他嗎?”
金剛狼聞言立刻抖擻精神地四腳立了起來,再縱身一躍向著沈浪迎麵撲來。
初次見麵時的那個月夜之下,金剛狼呲著森森的獠牙撲向自己喉嚨的那一幕始終深深地印在沈浪的腦海裡。沈浪心中一驚,以為它又想咬自己,正想閃身避開,金剛狼早就已經撲到了沈浪的肩上。
“嗨,你就不會換個彆的動作嗎。”沈浪驚魂甫定。
金剛狼用毛茸茸的半截尾巴親昵地拍打著沈浪的臉頰,沈浪重重彈了下它的腦門道“明明是隻狗,乾嘛非要扮成狼。以後我就叫你金毛好了,走吧金毛,我們去看看他。”
三座新起的墳墓孤零零地矗立在郊外,墳頭上已經有新鮮的嫩芽抽了出來,沈浪咬開瓶蓋將半瓶酒都灑在三座墳墓之上,一屁股坐到快刀的墳前拿起剩下的半瓶酒喝了幾口,又把酒瓶子湊到金毛的嘴邊喂著它喝了幾口,金毛似乎也很喜歡這種酒的味道,喝了一口又一口,死死咬著瓶子不肯鬆口。
沈浪一隻手在它喉嚨下輕輕一撓,金毛呲開嘴衝著沈浪大叫了幾聲,終於鬆開了口,沈浪一口將瓶中剩下的酒全部喝完,用酒瓶砸著金毛的腦袋道“你個死狗,貪得無厭,怪不得要扮成狼。”
金毛也不反抗,兩隻眼睛使勁瞅著酒瓶子好像在觀察裡麵還有沒有酒水剩下,任由瓶子砸在腦門上發出咣當咣當的響聲。沈浪好不容易找到個公報私仇的機會,下手越來越重,直砸得金毛的腦門咚咚作響,卻見金毛突然間人立了起來,沈浪嚇了一跳,趕緊收起瓶子不再砸它腦袋。卻見金毛一下躍到了沈浪肩上,仰起頭來衝著天上直叫喚。
隻見遠處的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這個小黑點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接近沈浪,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以至於沈浪竟無半點察覺。此時小黑點已經逐漸變成了一個快速旋轉著的大圓盤,大圓盤就這樣靜悄悄地飛臨到沈浪和金毛的頭頂,在一人一狗的注視之下緩緩地降落在墳墓之前的草坪上。
從發現飛行物到降落到一人一狗麵前隻不過短短的幾秒鐘時間,沈浪一手拿著空酒瓶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天外來物穩穩地落到自己身前,而金毛還在一個勁呲牙咧嘴地叫喚。
這是一艘模樣像極了一個光滑的大圓盤的飛行器,流線形外觀,一眼看去結構十分簡潔,看樣子倒像是一個彆致的圓形罐頭。大圓盤才剛剛降落,它的邊緣部分就如同水波一般一圈圈地蕩漾開來,隨即波紋中心緩緩地凹陷下去,形成了一道圓形的入口,一座銀色的扶梯從凹陷處升了出來,從扶梯之上緩緩走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是阿不,隻見阿不沿著扶梯拾級而下,熟悉的笑容蕩漾在臉上“歡迎你,沈浪。”
阿不伸手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同時在他的身後又出現了另一個身影,那是安德烈。
“阿不?安德烈?”
沈浪遲疑不定地看著突兀地出現在眼前的阿不,伸出一隻手扶上了銀色的扶梯,扶梯觸手冰涼。
“快上來吧,我們時間不多了。”阿不正色道。
沈浪抬起一隻腳踩上扶梯,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吠聲,沈浪一回頭,金毛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沈浪無奈地伸出兩隻手,金毛興奮地高高竄起一下躍到沈浪的肩上。
沈浪跟在阿不的身後走進了巨大的金屬圓盤,阿不的腿傷看上去已經完全好了,絲毫看不出曾經是個瘸子。
身後的銀色扶梯自動收了起來,又像一道水紋一樣蕩漾開來剛剛將入口處合上。飛行器的內部空間並不大,容納下三人和一條狗之後略顯得有點狹小,從天花板和地麵上散發著柔和的光線,內部的所有設施一覽無餘。在頭頂上是一圈寬闊的可視窗口,視線可以毫無阻礙地延伸到飛行器外部,但是從外麵卻望不進裡麵。沈浪從可視帶望出去可以看到外麵的草坪正圍著自己不住地打轉,飛行器已經開始旋轉著升上了半空。
安德烈走上前來給了沈浪一個熱烈的擁抱,沈浪用手一拍安德烈的肩膀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這不是又見到了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是你的飛船?”
卻見安德烈聳了聳肩膀,一攤雙手道“我隻比你早了幾個小時來到這裡,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