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感覺自從認了師父和師叔之後,嶽淵和顧少歧挺喜歡和她講道理。
難道,在他們眼裡,自己很弱?
驅車回薈市的路上,夏木繁虛心請教:“師父、顧師叔,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很愛管閒事?”
嶽淵不由得搖了搖頭,微笑道:“破案過程中總會遇到不公平的事,你年輕氣盛,總喜歡管一管,正常。我以前也這樣,不過後來年紀大了,見得多了,就沒那麼容易激動了。”
夏木繁點了點頭:“哦,您的意思是,我很容易在破案過程投入感情?”
嶽淵很欣慰:“你很有悟性啊,一點就通。”
夏木繁道:“可是,如果不投入感情,產生不了同理心,破案的快樂就沒有那麼強。”
嶽淵與顧少歧對視一眼,竟然無言以對。
夏木繁繼續說:“我喜歡破案。了解作案過程,尋找作案動機,對被害人及家屬產生深深的同情,對嫌疑人的殘忍與冷酷產生憤怒,最後通過我和組員們的努力,將作案者繩之以法,讓他們懺悔、痛苦,以達到警示後來者的作用。你們不覺得這樣才是一個圓滿的案件偵破過程嗎?”
嶽淵想到自己年輕時的衝動與激情,雖然經常受挫,卻感覺工作帶給他濃濃的成就感,可是後來呢?漸漸地,那股激情退卻,剩下的便是例行公事地重複著偵查流程,雖然規範、不犯錯,但快樂也的確消失了。
嶽淵歎了一口氣:“隻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股熱情吧。”
坐在副駕駛室的顧少歧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夏木繁一眼:“總之,破案第二,你的安全第一。”
顧少歧的眼神很深邃,像一汪深藍色深潭,將人不自覺地吸引過去。
這樣的顧少歧,溫柔似春風,讓夏木繁產生了親近之意。她燦然一笑:“嗯,安全第一,破案第二,我記住了。”
夏木繁的笑容,讓顧少歧呼吸一滯,心跳也快了起來,胸口被暖意包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顧少歧忙轉過頭去,遮掩自己發熱的臉頰,還有那不自覺上揚的嘴角。
嶽淵側過頭看一眼顧少歧,哈哈一笑:“看,小夏你就記住了。”
夏木繁道:“師父你說的,是讓我不要怎麼樣;顧師叔說的,是讓我怎樣做。所以,他的話更有指導意義嘛。”
嶽淵轉頭瞪了夏木繁一眼:“說你一句,你有一百句等著,牙尖嘴利!”
夏木繁本來就不怕嶽淵,現在當了他徒弟那就更加肆無忌憚:“這都是和師父在審訊室學出來的口才,得謝謝您。”
彆看嶽淵在重案組威信高,但他還真沒吼過夏木繁一回,聽她這麼說,咧開嘴哈哈一笑,一邊開車一邊搖頭:“你呀,你呀,也就是你,敢這麼和我一句一句地對著乾。”
顧少歧悠悠地接了一唏:“所以,你們有師徒緣分。”
嶽淵聽他這一說,頓時興奮起嘛,第一次看到這丫頭的時候,就覺得稀罕得很,膽大心細,是個當刑警的
好苗子。現在是我徒弟,將來你要是乾得出色,師父這個位子你來做。”()?()
夏木繁倒是淡然:“隻要能安心破案就行,當不當大隊長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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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一出,嶽淵與顧少歧都笑了起來。這小丫頭,真可愛。()?()
出差兩周,終於回到了家。()?()
徐淑美正在院子裡摘菜,吉普車一停在樓棟門口,她立馬直起腰來張望。
女兒一出差就是十天,她一個人在家真是牽腸掛肚的。擔心她一個人在外吃不好、睡不好,怕她一個女孩子在彆的市裡辦案被欺負,也不知道那個什麼專家身份能不能給她點底氣和幫助。
雖說知道有顧法醫陪著,但到底那是個男同事,一起出差也不太方便的嘛。
這一張望,便看到女兒從後座跳下來。
徐淑美眼睛一亮,右手抓著一把剛掐下來的翠綠空心菜都來不及放下,小跑過去開了門,笑著迎上去:“木木回來了!”
夏木繁見到媽媽,眉眼彎彎,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母親抱住:“媽,我回來了。想死我了!”
隻有回到母親麵前,夏木繁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