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這次出差要帶上雪糕,煤灰有點小嫉妒。
因為夏木繁不許晚上瞎叫擾民,所以雪糕蹲在簷廊下興奮地搖著尾巴,吐著舌頭,努力瞪大眼睛。屋外微弱的路燈映在它的大眼睛裡,閃著亮亮的光。
【夏夏要帶我坐車去抓壞蛋,是不是?】
【我一定好好表現。】
【保證行動聽指揮!】
煤灰看雪糕激動的小模樣,恨得牙癢癢,搞了個突然襲擊,一爪子就撓了上去!
【我讓你得意!】
【夏夏是我的,要帶也得帶我去。】
【你給老子靠邊站!】
莫看雪糕年紀小,平時也乖巧老實,但它其實反應挺快。煤灰身形似電,它輕巧巧往後一讓,它那一爪子便落了空。
煤灰撲了個空,全身的毛都炸開來,後腳一落地,便像安了彈簧一樣再次彈跳起來,雙爪飛快地抓向雪糕。
雪糕不敢反抗,快速往夏木繁身後一躲。
“煤灰!”夏木繁一把將還在空中的煤灰抱住。
煤灰被夏木繁抱了個滿懷,聞到她身上溫暖的氣息,頓時委屈得要命,眼中有淚光閃動。
【你明明說過,我是老大,它是老二。】
【為什麼出差帶它不帶我?】
【你就那次找媽媽、找魯萍萍的時候帶我出過門,以後你都沒帶我辦過案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現在的煤灰,滿心都是失落感,語氣哀怨得讓夏木繁都有些心虛了。
夏木繁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決定會引發家庭紛爭,歎了一口氣,認真地解釋:“殺害雪糕前主人的那個男人已經找到,不過人已經去了南方。雪糕記得那個人的氣味,也和那兩個闖進屋的凶手打過照麵,它去可以幫忙追蹤和抓捕,所以才帶上它。”
雪糕蹲在一旁,咧開嘴,拚命點頭。
【對對對,我是去乾活的。】
【我能幫夏夏抓壞蛋。】
【我算是警犬嗎?】
煤灰是個小機靈鬼,經常在外麵晃悠的結果是,它聽得懂多種“外語”,上至喜鵲、燕子,下到狗、鼠,它都能夠聽個**不離十。
聽到雪糕說的話,煤灰輕蔑地哼了一聲:“還警犬?做夢呢。警犬基地的那些狗子們都得經過訓練,考試通過才能上崗拿證,你以為幫警察辦事就是警犬了?”
夏木繁卻是眼睛一亮:“等這回辦案回來,如果你能立功,我就帶你去特警大隊考試,拿個警犬證回來。”
警犬執證上崗,那可以有工資的。如果給雪糕一個編製,不就有生活補貼了?
煤灰一聽,嫉妒之心熊熊燃燒,從夏木繁懷裡掙紮著跳下地,四肢趴倒,由“一隻貓”變成了“一張貓”。
這是煤灰獨特的耍賴姿勢。
然後,煤灰喉嚨裡發出尖利的“嗚,嗚——”聲,開始乾嚎。
【我不管,我也要拿警犬證!】
【夏夏你變了,你對雪糕比對我好。】
【明明你說過,我是老大,它
是老二,讓它什麼都聽我的,可是現在它可以拿證,我卻什麼也沒有。】
夏木繁被它嚎得頭皮發麻。
這死孩子,為了爭寵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了。它一隻貓,拿什麼警犬證?也沒聽說特警大隊給貓發“警貓證()?()”
啊。
可是,煤灰的乾嚎聲實在是淒厲,引得樓上的孩子從陽台上探出頭9.の.の9()?()”
無可奈何之下,夏木繁隻得先對眼前應付過去:“好好好,等這回辦事回來,我也想辦法給你弄一張證,行了吧?()?()”
煤灰一骨碌從地上爬起,終於從癱軟狀態變回正常。
【真的?】
【不許騙貓,騙貓是小狗。】
說到小狗,煤灰氣憤憤衝雪糕齜牙。
【壞狗!】
夏木繁感覺煤灰就像是電視劇裡爭寵的妖妃,心眼子很多,變臉特彆快,逮到機會就要為自己謀福利。
夏木繁安撫地摸了摸煤灰:“真的,一定給你和雪糕都弄一張證,讓你們執證上崗,和我一起辦案。兩人輪流跟我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