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總裁冷血妻!
很少有人生下來便是嗜血的,便是好鬥的,大多數人曾經都美好過,純真過,隻是,大概是上天不喜歡看這千篇一律的美好,定要安排些妖魔鬼怪來破壞。當然,也或許是他覺得,隻有成功通過考驗的人才有資格成為他的子民,否則就隻能湮沒在時間的長河中。
眼皮異常沉重,但身體的不適更讓我難耐。微微睜開雙眼,頭頂的強光直射而來,應該是房間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燈,迫得我迅速地閉上了眼睛。適應了好一會,我才略能睜眼打量四周。腦子裡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隨後記憶中閃過幾個零散的碎片。
燈紅酒綠中,男男女女瘋狂地搖擺著,嘈雜的搖滾撞擊著耳膜,濃重的煙草味仿佛還充斥著我的鼻腔。
頭痛欲裂。
武凝!是誰在叫我?
“砰!”好像是酒瓶破碎的聲音,手臂上強烈的疼痛。
你們拉我乾什麼?要帶我去哪?
撕扯中,我好像看見黯淡閃爍的霓虹燈下站著一個男人的身影,我看不清他的臉,卻隱隱感到了他那如劍芒般銳利陰鶩的眼神,刺穿我的胸膛,直指心間。
這時,一陣微弱的冷風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應該是房間裡的空調。
不對啊,我這是在哪?還沒等反應過來,我猛然間發現身邊好像還有一個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身邊怎麼會有人?慢慢扭頭,心臟跳動地好像就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一樣。待看清,頭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就要昏死過去。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一家星級賓館的某個房間,旁邊這個年紀大得足以當我爸的男人是上次在酒吧見過一麵的某幫派大佬,人稱文哥,名字極具書生味,杜彥文。
我猛地抬起頭,直視著頂上華美的水晶燈,仿佛有溫熱的液體要從眼眶中強行決堤而出。可不知怎的,酸澀地要命,淚水卻就是流不下來。眼淚,自古都是女人強有力的武器,隻要女人淚眼迷蒙,梨花帶雨,什麼樣的大事沒有人給你解決?可是,前提是要有人來欣賞,有人心疼,否則,你即便哭成林黛玉也沒有用。而現在,我的眼淚,有人欣賞麼,有人心疼麼?我竟然笑了起來。
“你醒了?”身邊傳來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我緩緩轉過頭去,臉上的笑意還未來得及隱藏,嘴角微微上翹,眼神迷離。這樣的我,應當是美的吧,我想。
“是啊,彥文哥哥也醒了?累了吧,要不要多睡一會兒?”我語帶關切,笑臉盈盈。
身邊的男人沒有再開口,隻是直直地看著我,眼神銳利,帶著探究與困惑。
“怎麼這麼看著人家呢?”我麵露嬌羞,含笑帶嗔,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天賦,嫵媚風騷,仿若與生俱來。
“你怎麼知道我叫杜彥文?”男人的聲音略帶疲憊。
“江湖人稱文哥,傳言你極其彪悍,辣手無情,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不留後路。但是本名卻很文雅,大概是你父母原本盼著家裡出個讀書人,沒想到你卻走上了這條道。”我把頭靠在杜彥文的胸口,話鋒一轉,語帶俏皮“我喜歡叫你彥文哥哥。”
“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杜彥文猛地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微眯,露出危險的光芒。
“這很重要嗎?”我艱難地吐出幾字,臉上平靜得無波無瀾,隻覺微微有些發熱。
杜彥文越掐越緊,就在我感覺快要死在這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我。隨手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個個煙圈,在空中起起伏伏,漸漸地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隱約的煙草味。
我顫抖著手撫上脖頸,喉嚨像著了火一樣。
“為什麼?”不知過了多久,沉悶的氣氛又被打破,“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不為什麼,我隻是想成為杜大哥的女人。”我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
麵前的男人再次轉過頭來,直視著我,我絲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眼神。
“冷豔,清高,鄭敬維口中的女神竟然就是這樣?“杜彥文露出極為不屑的神情。
“杜大哥沒聽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麼?玉女和欲女也是一個理兒,沒有本質的區彆,不過一線之差罷了。”我似笑非笑。
“什麼條件?”杜彥文悠然地吐出一口煙,看也不看我。
“杜大哥果然是聰明人。”我湊過頭去,在杜彥文的耳邊說出一席話。
說完,我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應。
杜彥文沉思不語,片刻又露出那種似探究又似不解的眼神看著我。“你真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女人。”
“不過,”杜彥文話鋒一轉,麵帶曖昧,“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又殘忍的女人。”
“你看,就是她,真是活該。”
“掃把星,誰跟她在一起,誰倒黴。”
“你們說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呀,不然高學長為什麼會……不過還真沒看出來我心中的白馬王子竟然會做出那種事。”
“……”
午飯時間,我剛剛打完飯開始吃,就聽到身邊幾個女生在議論紛紛,對自己指指點點。看來,杜彥文的效率還蠻高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夾起一筷子白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這食堂的飯菜是越來越難以下咽了,可是怎麼辦呢,不喜歡也得吃啊。
“你們說什麼哪?要嚼舌根滾遠點,彆讓姑奶奶我聽見!”安靜的食堂中爆發出一囂張的女聲,刁蠻至極。隨即便是一陣喧鬨,幾個女生吵成一團,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看來,這飯是吃不成了。
“你們吵什麼呢?需要我跟張主任打聲招呼嗎?”我走上前去,語氣平和,字裡行間卻隱隱透著威脅。
“阿凝,她們在說你閒話呢。”葉音咬牙切齒地指著那幾個女生。
“嘴長在她們自己身上,彆人也管不著不是?隨她們去,不過要是無事生非,隨意誹謗,我也不會不管的。”我安慰著葉音,卻意有所指。
“我們說什麼了,我們不過是……”最前麵的那個女生好像還想說些什麼,旁邊一個人似乎有些害怕,怯怯地拉了一下她的衣服下擺,輕聲說了點什麼。再看其他其他人,也是裝出一副強硬的樣子,眼裡卻明顯露出心虛之色。
看來我在s大的惡名是擔定了,隨便站起來說幾句話就能把她們嚇成這樣,嗬嗬。
“算了,不和你們一般見識。”說完,幾人撥開圍觀群眾,飛快地離開了食堂。
“說了多少次了,你這暴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我麵露不悅責備道。
“阿凝,她們這樣子你讓我怎麼忍受!”葉音委屈道,說話間不小心碰到我的胳膊,我忍不住輕聲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