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總裁冷血妻!
可能是因為滿懷心事,也不知道車開了多久,突然停下來的時候,我還被震了一下。
前麵竟然是彼岸旁邊的工地,就是那個大晨他們乾活的地方,我還記得,藍霜卿說過這裡都是高氏的地皮。發生什麼事了?高紀揚在電話裡好像說是有人鬨事,本來想在車上跟我細說的,但後來因為一點小插曲就沒跟我講。
我們打開車門,快步上前,隻見好多工人都舉著抗議的橫幅,群情激憤,大聲喊著要給工資,不然就罷工。項目經理被圍在中間,滿頭大汗,麵皮紫脹,一副快要招架不住的樣子。
高紀揚拉著我的手想要推開人群走到中間,卻擠不進去。這時,那個經理看到了我們,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大喊“大家讓一下,我們高總來了,你們有什麼話跟他說,有些問題我真做不了主。”
工人們一聽迅速把目光集中到我們身上,卻有人帶著懷疑說“你少唬我們,他一個毛頭小子是你們總經理?”
“我是高氏總裁的獨生子,未來的高氏集團的繼承人,現在這一塊由我負責。”高紀揚沉聲對人群說道,“還有問題嗎?”
喧鬨的人安靜了下來,片刻又叫囂道“既然能夠做主的人來了,那我們就說了,你們已經拖欠了兩個月的工資了,再不發給我們,我們就不乾了。”
高氏拖欠工資?這個不應該啊,我感覺有些奇怪。
“那個不是拖欠,是我們項目經理跟你們包工頭談好的,等最近一期的工程結束之後再發給你們,那是有合同的,你們不可能到現在才知道。”高紀揚走到帶頭的人麵前,又看著旁邊包工頭樣子的人說道。
正在這時,我在人群裡看到了大晨,他也看到了我,跑過來把我拉到邊上,悄聲對我說“小妹,你之前辭職不在彼岸做去哪了,你怎麼跟姓高的在一起啊?”
還沒等我回答,他看到了我臉上的傷,急道“你臉怎麼了,是不是姓高的乾的,我找他……”
“不是!這個你彆管了,現在講不清楚。”嗬,還不是你的好弟弟。不過我知道大晨不是那種人,沒文化不見得沒素質,反之,亦然。
“我現在是他的助手,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解釋道,問他。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是孫哥說帶我們來討個說法。”大晨目光閃爍,吱唔道。
我皺著眉頭,不再理他,走到高紀揚身邊。
隻聽包工頭道“我沒看清楚,那份合同是你們糊弄我簽的。”
這擺明了是耍無賴啊,我不客氣地說道“不管合同是怎麼來的,簽了就是簽了,你不是想要毀約吧,你可是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人,我們說了不算,法律說了算。”
“你一個小姑娘多什麼嘴!”那個孫哥也幫腔著,“彆跟我們拽什麼法律,兄弟們都是粗人,不懂!反正今天不給發工資,我們就不乾了。”
他這麼一講,周圍的工人們也都喊起來“不乾了!不乾了!”
我一看情況不對,輕聲對高紀揚道“紀揚,公司是不是財務上有些困難?”
“高氏這麼龐大的集團企業,不可能連這些工人的工資都發不出,隻是當初合同就是那麼簽的,等一期工程結束再發薪水,以便在現金流的周轉上更靈活簡易。現在要是輕易妥協,那麼他們一定會得寸進尺。”高紀揚悄聲回答我。
我點點頭,他說得對,這事絕對不能輕易退讓,何況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占著理。
“不乾?那你們連一分錢也拿不到!而隻要你們按合同辦事,那一個月之後,你們不僅能得到自己該得到的那一份,還會有公司作為補償的獎金。”高紀揚話裡既是威逼又是利誘。
這招果然有效,不少工人已經開始膽氣不足,麵露心虛之色了,當然,還有人是為了那個“補償獎金”心動。
帶頭的孫哥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又對著人群煽動道“大家不要聽他的,隻要我們團結一心,他不敢不聽我們的。要是我們全部罷工,他們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那麼多人,即便找到也不能立刻投入工作,這期工程非常關鍵,必須得研究過圖紙,對此非常熟悉並且技藝嫻熟的工人才能做好。這期工程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要是不做完就廢了,或者即便做完但是沒有能夠定期完成的話,高氏虧損的絕對會是天文數字,他們沒這麼傻。”
聽到這裡,高紀揚眼神一暗,眯著眼看著孫哥和包工頭。連我都聽出來了,這兩個帶頭的人絕對有問題!
要求發工資這沒什麼,就算耍一下無賴,也可以理解,很多沒文化沒心機淳樸的人被彆人稍稍一煽動就會做出愚蠢的事,但是,他們怎麼對高氏的內部情況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期工程高紀揚跟我講過,雖然地是高氏的,但其實這是和另一個房地產公司合作開發的,具體情況他沒細說,但是按照合約,高氏必須在半年內把這個項目全部完成,不然就違約了。光是高氏在項目上投入的成本就已經不可計數了,何況還有違約金,加起來當真是天文數字,搞不好能動搖高氏的根基!
這些情況除非是高氏或者和高氏合作的公司的人員,不然就憑這些在工地上埋頭乾活的工人怎麼可能懂這麼多。
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人群聽孫哥這麼一講,頓時又開始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