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想成鹹魚!
月亮半鉤在天上,這方亂墳場腐臭熏人,絲絲寒風逼近,遠處的樹葉吹得滿是嗚嗚慘叫聲,塵土吹得飛起,本就不亮的夜晚,如今眼睛還隻能半眯著。
越發走進,酸臭腐爛味撲鼻而來,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寧梓溪示意初一抱自己前去查看,
果然,崔郎中已到許久,地上擺著一布袋,裡麵放著各種刀具。
這崔郎中一看就是老手,手帕遮鼻,手上帶著不知什麼皮做的手套。
在一旁早已燒成灰燼的紙錢被風吹的飄揚,鏟子靠在一邊等著使用。
察覺倆人的到來,手頓了頓又接著操作起來。
寧梓溪拿著手帕係在臉上,示意初一將自己放在地上。
慢慢靠近崔郎中,在一旁不出聲細細看著。
躺著的是個年齡不大的男娃娃,五官算是好看的,隻是臉上有一塊明顯的胎記,獨占右臉,看起來頗為恐怖。
這崔郎中便是拿著細刀慢慢取下這塊皮膚,動作謹慎小心,刀法恰到好處,沒有多割一絲好皮膚。
刀切肉的聲音和這風聲共響,倒也襯的這亂墳場更加荒涼。
三人不是常人,仔細操刀的,一旁觀看的,注意環境的,倒也是和諧。
終於將這塊皮膚取了下來,內裡血肉模糊,看不真切是胎記入裡,還是停留表麵。
寧梓溪擺了擺手,初一舉著火折子幫崔郎中打著光,
崔郎中這才抬了抬頭,看這個奶娃娃站在屍體旁,一時神情慌亂,動作局促,不知所措。
寧梓溪知此人性格怪癖,
“呀,這人的臉。”
崔郎中按耐住自己的不適,朝躺著的人看去,
這黑色胎記下竟還縫著一枚袖珍鑰匙。
崔郎中將這枚鑰匙取出,拿出掛在腰間的小壺將其衝洗乾淨,隨意翻轉看了看,
當成刀不細膩,當成錐子不鋒利,無用之物。
準備將這鑰匙扔之時,掃了一眼麵前的小娃娃,那眼神中全是蠢蠢欲動,
捏了捏鑰匙,脫下手套重新拿了一手帕包住,將其遞給寧梓溪。
寧梓溪愣了愣,
“給我嗎,”
崔郎中點了點頭,繼續觀察躺在地上的人。
見無異常,便將一塊新的皮切割成一樣大小,慢慢貼在皮膚上。
拿起酒水泡過的針線縫了起來,血水混雜著酒水,那男娃娃竟被糊了一臉。
三人頓感不對,已死之人為何血流如此之快。
崔郎中將最後一針縫起,細細查看此人,
此人臉色竟有些紅潤,崔郎中摸脈好好打量一番,神色一凜,竟是假死藥。
看來這次動刀還能多觀察觀察,崔郎中眼眸中滿是興味。
寧梓溪從懷中取出一瓶藥遞給崔郎中,崔郎中接了過來聞了聞,眼神一亮,不用多說將這藥撒到了剛才縫的傷口上。
隻見那傷口肉眼可見的血水凝固,仔細看去,竟感覺那傷口在快速愈合中。
身後的初一僅僅的捏著拳頭,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個傷口。
崔郎中眼神中也滿是激動,連忙將這藥粉裝在懷裡,突然手中一頓,朝寧梓溪看去,眼神中很是熱切。
“初一,帶這人安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