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爺臉色一變,踢著那小好的腿。
“不,我就要現在喝,現在就要喝,你去拿,快點,快點。”
小好見著無法,隻能出去去取。
那少爺見著小好出了門,將小好板凳扔了出去,
嘴裡還念叨著看你坐什麼。
安靜皺著眉頭,這少爺好生沒理,雖說這伴讀是他雇的,到底是通過了安逸社的考試,將來還能轉為正式學子,萬一將來是同窗,到時他尷不尷尬。
不一會兒小好回來了,將水遞給了那少爺,那少爺優哉遊哉的喝著水,小好半蹲在地上垂著眸子有些不穩。
安靜看的有些同情,剛要說些什麼,夫子進了進來。
開學第一節課,由安逸社副社長所教,上的便是德行。
那少爺將那水壺扔到了小好身上,便坐得端正聽著夫子上課。
安逸社副社長是國子監的老師,後退休在山中捕獵遇難被賢王所救,便做了這安逸社的副社長。
雖說是是副社長,比那賢王還操心,自此賢王便將這社交於他,很少來過。
到底是博學之人,剛還聒噪的室內立馬安靜下來,個個學子仰頭看著副社長,眼神中滿是好奇。
一節課下來,屋內學子聽得意猶未儘,個個猶如打雞血一般請副社長再講一節故事,額,一節課。
安靜這一節課到是也是認真,認真的擔心身前的人會不會跌倒,時不時還要瞪上那少爺一眼。
終於那副社長離開了課堂,小好有些堅持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安靜默默扶了一把,撲了個空。
那少爺似是沒發現,
“小好,我要如廁,你快陪我去。”
說完就拉著小好離開了屋子。
“阿溪,你看那少爺好生過分,小好好可憐。”
寧梓溪疑惑的看著安靜,有嗎。
安靜歎了口氣,看來隻有自己一個人懂得小好的辛苦,
擺了擺手,低頭看著桌上的筆墨,自己該如何救救可憐的小好呢。
看著桌上的墨,安靜咧開了嘴,左看看右看看將墨水不小心拍在了那少爺的椅子上。
寧梓溪莫名的看了一眼,低頭梳理著那副社長所講的筆記。
臨近上課,那少爺慢悠悠的進了課堂,
看著椅子上的墨水瞪大了眼眸,安靜連忙道歉,說著自己的不小心,
那少爺看著安靜是個女孩子,咬了咬嘴唇頗有些害羞的說著沒事。
不過一轉身便讓小好趕緊處理,神色變化之快,看的安靜愣了愣。
看著那小好收拾自己潑的椅子,安靜有些過意不去,本就是想隔應下那少爺,到了最後還是小好收拾,還不如剛才不折騰。
安靜低了低頭,撅著嘴很是難受。
寧梓溪看著那小好從頭到尾神色不變的模樣,眯了眯眼。
又看了那少爺盛世淩人的模樣,搖了搖頭。
第二節課便是大字課,由著侍者發放紙張,那小好直接跪坐在地上接著侍者發放的紙張,眼神流露著珍惜的模樣。
教授的夫子也是一名大家,講授的格外細致,每講一個字便讓學子練上幾遍。
寧梓溪等人認真練習著,前麵又發出了聲音。
“小好,把你的紙給我。”
安靜微抬頭,便看著那少爺紙上豆大的墨點略顯滑稽,
也不等小好同不同意,就將紙搶了過來。
那小好抿了抿嘴,將那少爺扔下來的紙撿了起來,鋪在桌前繼續寫到。
看的安靜怒火直冒,這人也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