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聽到自家孫女的話,身形微微的僵了僵。
寂璃笑了笑。
“謝謝阿聽哦,隻不過姐姐還要回家,若是久了不回家,姐姐家裡的人會擔心的哦。”
若不是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是活著的,寂璃真的會認為她是隕落了,魂魄來到了魂界。
寂璃猜測是那個八卦圖帶她來到這裡的,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當初進入的是外圍,這一次進入的是內圍。
她不知道戰爭在她失去意識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必須要快點回去。
在她還沒有可以直接撕開一個界門的能力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像上次一樣,找到界門的薄弱點,破開出去。
而且,寂璃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有些僵硬的殷十。
這位老者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呆在這裡。
殷聽聞言,聳拉了腦袋。
“阿聽知道了,姐姐要回家,不然肯定會被爺爺打屁股的。”
一旁的殷十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的對著寂璃笑了笑。
“那、那姐姐,還會回來看阿聽嗎?”
寂璃一愣,忽而一笑。
“有緣相見。”
“姐姐,什麼是有緣?”
殷十攔住自家孫女還要問的話。
“阿聽,緣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阿爺,什麼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殷十抽了抽嘴。
“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知道了。”
阿聽嘟了嘟嘴。
又是等她長大,阿爺肯定是在騙她,等她長大,阿爺萬一也像阿爹阿娘一樣不要她了呢?
那她的這些為什麼,誰告訴她,什麼時候才能得到解答。
寂璃坐在一艘骨舟上。
骨舟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一艘舟,容納十幾個人。
船頭是一個赤魂者,在掌握著劃槳。
寂璃看著黑色的湖水,湖水下隱隱可見一些綠色的流光。
這是寂璃來到魂界的這段日子裡,除去黑白紅色,看到最多的顏色。
據那殷聽小姑娘說,她曾經聽彆人說,在很久之前的魂界是有色彩的,隻是後來,天地大變,魂界也跟著受到波及,忽的有一天,天地失色。
花草樹木消失,隻餘下魂界如今稀少的一些魂草魂花。
其中最多的花應當是那彼岸花。
寂璃身穿黑色法袍,頭戴鬥笠,這樣的妝容在魂界十分常見。
反倒是穿的光鮮亮麗的很少,那種魂者一般是權利和實力的代表。
寂璃一邊看著沿岸的風景,一邊在識海裡與天蒼交流。
天蒼在大戰中消耗過度,原本替寂璃擋下了螟七的那一掌就要受損等級下降,後來一路護著寂璃,直至最後沉睡,如今也才蘇醒不久。
“主人,因為後來你天巫血脈爆發,體內血脈傳承開啟。而且我感覺到有另外一股不屬於主人你體內的巫力,在幫助我們。若不然憑著主人的血脈之力,我就算是不等級受損,也不可能升級的。當時主人需要的能量太多了。”
寂璃的心猛地顫了顫,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緊繃著的臉。
隻是黑袍下的手也微微發抖。
“天蒼,你、你說有族人,還活著?”
“對,極有可能是這修仙界還存在著巫族,隻是我隱隱感覺,那股巫力似乎不屬於天源大陸,極有可能是其他世界的,亦或者是這片虛空中的另一片大陸。”